沈岁晚年轻的时候虽然在花市纵横多年,但是到了需要真材实料的时候,沈岁晚又怂了。
柏尘渊感受着手中躺在被褥上,却绷直的腰腹,忍不住笑了。
沈岁晚听到这笑声,又羞又气,想要去踹柏尘渊一脚。
“不笑你,看来没有好好学习,夫君教你。”
柏尘渊抬手落下床幔,大红色的床幔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沈岁晚的眼神落在床幔上的鸳鸯上,她现在终于知道柏尘渊为什么会给她送婚服了。
这婚服穿起来麻烦,脱起来却很轻松。
沈岁晚看着柏尘渊将衣服扔出床幔去,惊慌失措的想要去夺衣服。
“衣服。”
柏尘渊扯自己衣服的时候就没那么温柔了。
“这衣服往后也穿不了了,今夜也不必穿了。”
柏尘渊是个禽兽,沈岁晚在那个人咬上她的脖颈时,迷迷糊糊的想着。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沈岁晚原本是该紧张的,可大约是喝了酒,而柏尘渊一点点的探索,让她连紧张都忘记了。
沈岁晚只能看到柏尘渊在她眼前晃动的喉结,疼得很了,便凶狠的咬了上去,看着凶,实际也只是落下了一个很浅的咬痕。
只可惜疼痛根本换不来那个人的退缩,反正更凶了。
沈岁晚便也没机会去看了,只能看到晃动的床幔外面逐渐模糊的烛火。
“烛火。”沈岁晚试图去够烛火,手只刚握住了床幔,就被人握在了掌心。
“烛火得亮着,龙凤喜烛,怎么能灭了呢?更何况,外面的天才刚刚擦黑呢。”
沈岁晚去看,隐隐看到窗外墨蓝色的天空,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她怎么觉得过了好久了?
沈岁晚按捺不住的就要挣扎,圆房可以,但她不想死在床上,那她沈岁晚可就真的要被当成京城笑柄了。
可沈岁晚还没挣脱出柏尘渊的怀抱,那个人的吻就细碎落下,原本是极为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鬓角,眼上,鼻尖,唇角,温柔的让人心动。
可随即,温柔的轻吻就变成了唇齿之间的交缠,陌生的情潮汹涌而来,彻底淹没了沈岁晚的神志。
不该啊,柏尘渊不是不近女色吗?两个菜鸟怎么能这么能玩呢,那厮磨而来暧昧几乎都要溢出房外去了。
柏尘渊拉开床幔的时候,外面极安静,龙凤喜烛也已经烧了半截了。
柏尘渊披着一件外袍打开房门,房中的石楠花味道几乎能将人冲个趔趄。
“弄些热水来。”
柏福打眼一扫,啧,公子露出的胸膛和胳膊上有不少牙印,还有抓痕,还带着血丝。
柏福急忙收回眼神,招呼着人去抬热水了。
柏尘渊将外袍上的腰带随手一系,在小厮抬热水进来之前,将床幔拉的严严实实,然后将躺在床上的人露在外面的手臂收过去,将人抱在怀中,半点都没有让人瞧见。
“公子,还需要人伺候吗?”
“不必,都出去吧。”
柏福带着人出去了,将门紧紧关上。
柏尘渊抱着人进入浴桶,沈岁晚入水的时候,被热水一激,轻微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泛上来,沈岁晚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
柏尘渊轻声哄了两句,拿着布巾给沈岁晚擦拭着。
时间太紧了,居然在他们新婚前恢复记忆,所以他难免有些失控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当初那个孤身一人,踟躇多年的柏尘渊。
“抱歉,明明知道你身子还没有大好。”
柏尘渊看着沈岁晚红肿的眼睛,竟然这么委屈吗?
柏尘渊将人擦洗干净,中途沈岁晚醒来了片刻,只是身体上的疲惫让她的头脑不够清醒,被柏尘渊抱在怀中哄了几句就又沉沉睡过去了。
沈岁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是被饿醒的,身体上的疲累却丝毫没有消除。
沈岁晚艰难的从床上做起来,却发现床幔外就坐着一个人。
只看了一眼,沈岁晚就踹过去了,可是人还没踹到,沈岁晚大腿那里的酸疼就让她忍不住眼底泛泪了。
柏尘渊掀开床幔,就看到了沈岁晚姿势有些奇怪的流着眼泪。
“昨日疼的厉害,还是不要动的好。”柏尘渊话一出口,一个枕头就直接扇到了柏大人的脸上。
“柏尘渊,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眼前的人鲜活灵动,柏尘渊只是看着,就甘愿任打任骂了。
“嗯,昨日不是说了吗?我是禽兽。”柏尘渊将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看着沈岁晚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跪坐在床边“我错了,夫人。”
柏尘渊拿着衣服过来,竟是山茶花一般的红色。
“怎么还是红的啊?”
沈岁晚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她现在看到红色都觉得疼。
“昨日看夫人穿红色,很美,既是新婚,那便多穿几日吧。”
柏尘渊在房中铺满了柔软的兔毛地毯,冬日的火龙也一直没有撤掉,沈岁晚赤着脚踩在温暖的地毯上,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脚踝上满是咬痕,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