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新婚第二天就被赶到书房去了,这消息和昨日的大婚在京城中流传甚广。
昨日沈岁晚穿着嫁衣,放下扇子时的惊鸿一瞥,本就足够绝色,再被人添油加醋的一说,那看见的自得,看不见的可惜。
沈岁晚躺在美人榻上,面前是熬好的汤药。
熙春说这是大少夫人早就备下的,说是圆房之后第二日给姑娘喝了。
沈岁晚端着汤药,看着对面罚站的人。
“只我要喝?柏大人不来一份吗?”沈岁晚有些不死心的看着熙春,熙春犹豫的看了一眼柏尘渊,往沈岁晚那边走了两步。
“姑娘,这不是您伤了身子吗?”
熙春这话说的含蓄,沈岁晚明了,这一晚上,她是被摧残的那个,另外一个是被滋润的那个。
“去,熬些清热去火的汤药,给柏大人喝上一个月的。”
柏尘渊站在那里,在沈岁晚发现自己连走路都能疼的白了脸的时候,他就成了罪人了,没被赶出府都是好的。
沈岁晚端着汤药一口气喝了半碗下去,这药倒是不苦,但是带着几分难掩的酸涩。
沈岁晚刚要张口说话,柏尘渊就递过去一颗果脯“吃这个,甜的。”
沈岁晚就着果脯又将剩下的半碗药喝了,看着柏尘渊,柏尘渊垂眸看着碗底,到底没让人都喝了。
“府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在意这些,在府中可以自在一些。”
“明日我还要回门,我可不想被笑话。”沈岁晚瞪着他,回门是大事,不能怠慢。
“可与岳父岳母说一声,过上两日再去也可以。”柏尘渊家中没长辈,倒也不看重,他们府上距离定国公府不远,又并非只能回门的时候才能回去。
“你们是不在意,但我往后还能不能出门了?”沈岁晚丢不起那个人。
小丫鬟在旁边给沈岁晚按摩,柏尘渊看了一眼,小丫鬟手软,在沈岁晚的身上流连按摩,柏尘渊忍不住皱眉,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把小丫鬟推开。
“我来。”
小丫鬟低头退下了。
熙春拿着一盒软膏递给了柏尘渊,即便是熙春也羞红了脸。
“这是家中带来的,夫人身上的伤不少,这是我家大少夫人熬制的药膏。”
柏尘渊拿着药膏,让人都出去了。
沈岁晚稍微坐直了身子“你把丫鬟都支出去做什么?”
柏尘渊拿着药膏站在美人榻旁边,将沈岁晚的衣袖揽了上去。
“这样的景色,被他人看到了可不好。”
沈岁晚的胳膊上青青紫紫十几个印子。
“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料到啊?”沈岁晚看着柏尘渊给她涂着药膏。
“情之所至。”
成亲是会变性的吗?
沈岁晚看着情话一套一套的人,忍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
“三日后,我就该去上朝了,拖不得了,你既已经嫁到柏府了,往后在这府中,自不会有人管你,我都吩咐过了,府中的人唯夫人马首是瞻。”
沈岁晚看着柏尘渊“柏大人,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药膏抹上去是冰凉的,沈岁晚很喜欢,只是一点不好,柏尘渊的动作很慢,说是抹药,却将手中的皮肉一寸寸的抚了过去。
“从前是柏尘渊,如今是你夫君,对夫人,自该温柔一些。”
柏尘渊服侍人服侍的十分周到,分明自己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却做了丫鬟小厮的活。M.biQUpai.
沈岁晚在屋子里待了大半日,终于熬不住了,起身走动了一下,虽然还有些酸软,但总算是能走动了。
柏尘渊不想让她在外面待着,初春风大,便带着人去了旁边的库房。
库房里面放了不少炭盆,里面堆着府中收来的贺礼。
“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拿回去用,反正堆在这里也是要落灰的。”
柏尘渊说着就要跟柏福要名册,沈岁晚去已经拆开了一个礼盒去看里面的东西了。
柏尘渊便让人将名册收回去了。
“这样比较有趣。”沈岁晚坐在旁边的软垫上。
柏尘渊坐在一旁看着沈岁晚拆盒子,沈岁晚其实只是好久没拆快递了,有些手痒,而且她也打着消磨时间的主意。
让她现在和柏尘渊待在一处,两人都不大正常。
柏尘渊走到一旁,角落里有几个盒子乱七八糟的堆着,一眼就能看出来主人家的不在意。
这些礼物都是皇子府和宫中送来的,就连那位萧云心都送了礼过来。
说起萧云心,柏尘渊还真想好好谢谢她,若非是因为她,沈岁晚如何能安好呢?
整整三世啊,那位萧姑娘还真是越战越勇,柏尘渊都想着要不要做个红娘,将三皇子送给萧云心去。
毕竟他才是那个赢家。
柏尘渊打开萧云心送来的礼盒,是一本书,很普通的一本医书。
柏尘渊将书翻了一下,老套的暗语,皇城司都不会用这样拙劣的法子。
柏尘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
“外来人会被抹杀,你现在和我合作,还来得及,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沈岁晚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