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尘渊那天晚上又拉着沈岁晚胡闹。
沈岁晚隐隐约约察觉出什么来。
在床上胡闹了半个时辰,然后给人擦了身子才抱着睡下。
沈岁晚是个成年人,她很清楚,上了床就不一样了,人人都觉得那是欲望,可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
上了床之后,本就要更亲密一些,隐隐之间,爱欲便从床上滋生。
柏尘渊比沈岁晚更清楚这件事,所以第一天的时候,他就拽着小姑娘圆房。
柏尘渊本来是最有耐心的那个,他最擅长的本该是等待的,可是在沈岁晚这件事上,他却难得的迫不及待,一日都等不到。
柏尘渊看着怀中睡觉的人,到底是没多言,只是低头轻轻点了点沈岁晚的额头。
“磨人。”
其实恢复了所有记忆的时候,柏尘渊也曾想过,带着沈岁晚远走高飞,归隐山林,他手中的银子足够将他的夫人娇养一辈子了。
京城不是个好地方,他自有他报仇的法子,可沈岁晚也有定国公府,沈岁晚自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家人和他远走高飞。
所以,他只好在京城陪着自己的夫人了,只不过,要麻烦一些罢了。
沈岁晚嗫嚅了几声,然后往柏尘渊那边靠过去,这样无意识的依赖让柏尘渊心里一软。
为了沈岁晚,他那几辈子都一个人熬过来了,如今已经是他从前妄想过的生活了。
太医没几日就上门了,来的还是院正。
沈岁晚躺在床上让太医诊脉。
沈岁晚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都微弱了许多,脸上更是带着几分病容。
把脉的有两个太医,挨个给沈岁晚把脉,却什么都没说,只让夫人好好休息。
等到太医出了门,沈岁晚终于忍不住了。
“敛秋,快快。”
敛秋急忙上前,从沈岁晚身上取出了几根银针,沈岁晚长出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一下,将脸上的妆容洗干净了。
转瞬之间,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样子就变了。
“夫人何苦受这个罪啊?”敛秋有些心疼的开口。
“不让人相信,我往后可就装不了病了。”
沈岁晚在地上活动了几下,才让那种僵硬虚弱的感觉散去。
“快,给我准备些吃的,饿死了。”
她现在胃口太好了,而她原本的身体消瘦的厉害,所以长胖了一点并不难看,反而更添风情,但也不好让太医看到她长胖的样子。
这两日她特意少吃了一些,虽然不会瘦,但把脉是能看出来的。
沈岁晚走到自己的小书房,拿出一本书来,这本书大部分都是沈岁晚默写的,她称不上神医,这不过是她那个时代,医者用了五千年,无数次的失败才得出来的经验。
这书只是初稿,可即便她知道这书千好万好,要发行却是不易的。
这个时代,手艺都是代代相传的,医者更是,想要当个郎中,怎么也要当上二十年的学徒,就这样师父还要藏私的。
而且,沈岁晚私心想让一些女子来学。
到时候,这些太医恐怕能吃了她。
萧如景听了太医的回话。
“那这丫头还能活多久?”
院正沉思片刻,拱手行礼“回陛下,微臣以为,柏夫人或许只有五年可活了。”
“五年啊,不短了,确定不能孕育子嗣?”
“是,若是强行有子嗣,或许便是一命换一命了。”
萧如景挥挥手让太医下去了。
英国公府的痴情种不少,没想到,柏尘渊也无法逃脱,至于这个沈家姑娘,五年而已,萧如景感叹了一句。
柏尘渊还没回府就知道了宫中的消息,陛下对太医的结论非常满意。
柏尘渊垂首“自然是该满意的,五年而已,足够他铲除威胁了,只要这五年,将夫人当做人质,牵制住我。”
当初他的母亲,说到底也是人质。
“夫人呢?”
“嗯,夫人在太医走后吃了两碗饭。”
“没影响夫人食欲就好。”
春天的时候,天气热的尤其快,沈岁晚便时常在外面待着,等她回来的时候,柏尘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沈岁晚走过去看,柏尘渊将书立起来,是个没有封皮的书。
“你看我的书。”
“虽然早就知道夫人深藏不露,却未曾想到,竟然如此。”
柏尘渊想了想,觉得什么形容都配不上他的夫人。
“如此天下无双。”
“闲来无事写的,原本想要让人大量发行的。”
“这书,足够让太医院那些老头子疯狂了,可是大量发行肯定是不行,夫人应该知道,医术本来就掌握在很少一部分人手中,夫人动了他们的利益,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沈岁晚无奈的点点头“我想到了,有些事情,我想的太简单,做起来可是重重阻碍,这书如果交给别人,恐怕连京城都出不去。”
柏尘渊看着沈岁晚期待的样子。
“不许这样看着我,想让夫君心软吗?”
“难道不会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