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叙白惊得差点把九凤从他的怀里甩出去。
看见他紧闭的双眼忍住了,自己做了个垫子,垫在了九凤身下,让他没有摔在地上,随即两人从巨大的玻璃上滑落在地。
舒叙白反手轻轻一推,把九凤推离自己的怀,腿一伸,他倒地的身体倒在了他的腿上。
舒叙白自己靠着巨大的玻璃,望着姜丝眼神闪烁:这个只是契约伴侣烙印,并不代表我承认他就是我的天命伴侣。
我不会和他做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你别误会,他对我来说,是一个比我小的3000岁的小朋友,我还没饥饿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
姜丝:
本来还想他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很诚实的护住了九凤。
可是听到他后面的话,又感觉自己严重被冒犯内涵了。
行叭,行叭。姜丝从烟柳上折下一根枝,用手一甩,变成一根如筷子粗细,约摸三个食指长的红色的簪子。
她把红色的簪子,丢向舒叙白:这个可以滋养它的精神力,大概可以撑个三五年,送你。
舒叙白伸手一捞,这破玩意只能撑三五年,你就不能多折两根给我,看把你小气的。
姜丝呸了一声:你给我的只是治疗费,不是拿药费,我没收你额外的费用,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别不知好歹。
还有,他身体不好,你赶紧给他换一件衣服,不要让他睡在地上,好好养着,明天我不想在特罗亚帝国首都星看到你,就这样,不见。
姜丝说完转身离开,干脆利落,还带上了门,刚走没几步,酱酱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没煮熟的123456710个手指头,叠放在盘子上,还冒着血丝。
妈妈,我把我最喜欢的嘎嘣脆煮好了。酱酱举起盘子,踮起脚尖,你尝尝看,好吃的话,我天天给你煮。
姜丝手一推,不用了,你自己吃吧,你的小鸟,我已经给你治疗好了,对了,其实你爸爸骗了你。
酱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不解:爸爸骗了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怎么会骗我呢?
姜丝弯下腰,手搭在酱酱的肩膀上,望着这个跟自己有几分像的小孩脸,语重心长缓缓道: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最会骗人了,其实,咱俩虽然长得像,但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妈妈。
你真正的妈妈,是那个老不死的,你别喊他爸爸了,你要喊他妈妈,知道吗?
酱酱缓缓垂下眼帘,遮住眼中阴鸷:妈妈不喜欢我,觉得我太弱了,我知道,我理解。
我会和爸爸,等小鸟醒来之后,我们就回第四文明,我们不会打扰妈妈的生活,请妈妈放心。
他若不是一个差不多也活了三千岁的小不死,说出这样以退为进的话,姜丝就相信他了。
可惜呀。
他是一个小不死的,只不过外形没长大,但他的脑子,他的心智是一个成年人,是一个经历了3000年,沧海桑田的人。
姜丝身子直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落在了他的头顶,揉了一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要算话,别没事来找我,再见。
姜丝说完大步离开。
酱酱目送着她,直到门关上,他伸手摸了摸头顶,嘴角动了动,想叫,却没有叫出声。
房间里。
九凤悠悠转醒,就看见舒叙白现在凝望着他,他眉头一皱,浑身上下像被碾压了似的,带着巨大的酸爽和无力。
他手撑在地上,慢慢的坐起,拉开和舒叙白的距离,警惕而又防备的望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舒叙白声音一冷:你在跟我说话吗?
九凤低头一看,自己的白袍子变成了红色袍子,被血染红的红色袍子,他举起手,宽大的衣袖垂落,血淋淋的。BIqupai.
他雪白如玉的脸当即一变:舒叙白阁下,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就算你烙印于我,强行让我做你的契约伴侣,我也不会答应,也不会受你的勉强和霸道。
舒叙白心中的暴戾之气,直接被他勾起,他身体向前一扑,把坐在地上的九凤扑倒在地。
他跨坐在他的身体上,用手扼住他的脖子,阴笑道:我勉强你,我强迫你,我霸道你?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是我拿的将近50颗最顶级的星钻换的,你现在跟我讲,我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来,小朋友,你告诉我,你昨日碰见什么了,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抗拒我,不让我的精神力碰你?
九凤身体被压,脖子被人扣在手里,后背抵在地上,他望着跨坐在他身上的舒叙白,一想到薄寂尘上将与他说的话。
他心如刀绞,万箭穿心,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眼中被悲伤笼罩,闪烁的死寂:我碰见什么,经历什么,与你无关,不让你的精神力碰我,是我不稀罕你的精神力梳理。
舒叙白扼着他脖子的手一用力,居高临下:小朋友,你是在挑衅我吗?
九凤有些呼吸不畅: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我是两个个体,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做什么与我无关。
现在麻烦你从我身上起开,我就算找不到我的伴侣,就算不找他,我这一辈子,也忠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