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姜丝,转身离去。
要是细细观看,还可以看到他脚步有些凌乱。
他走到门前,突然转身:“姜丝烟柳阁下,你们可以到隔壁房间先休息,喝杯茶!”
姜丝颔首道了一声谢,带着烟柳向隔壁敞开的门走去。
沧灜看着她俩走进隔壁,才转身飞快的离开。
有侍女侍从看到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一向稳重,冷淡如霜的大祭司,现在有些慌,走路有些乱。
这是咋回事儿,咋回事儿,难道大祭司碰见天敌了,难道大祭司与海神通话,海神跟他说了什么?
沧灜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闪身进了自己的空间,掀开自己宽大的悬袍衣袖,就见自己手背上手臂覆满了金色的鳞片。
他试着让鳞片下去,鳞片非得没有从他手上下去,还往他脖子上窜,让他白净的脖子上,闪烁着金色的鳞片。
没有法子,他控制不住鳞片,化身为金龙,一头扎进了他空间的深潭水里,冰凉的水一刺激,压下他躁动兴奋的心,翻腾的血液。
姜丝和烟柳喝了三盏茶,吃了两盅炖鱼翅,尝了几口生鱼片,沧灜回来了,身上带了冷冷的水汽,衣裳换了一件,虽然都是玄黑宽袖衣袍,但是暗纹不一样。
到脚踝如瀑布般的长发一半散落,一半编织在珍珠里,圆润的珍珠,五彩斑斓,随着他的头发垂落。
腰间福牌,珍珠串坠落,赤裸的脚上,画上了神秘的符号,身上的大袍微微拽地,黑色泛着金的眸子,望着烟柳:“你们是从何处得知,我是龙?”
烟柳端起茶水,漱了口,撩起眼皮,看向他:“你家的生鱼片这么难吃,我一定要知道是哪条鱼身上的吗?”
她的言下之意,她们知道他是龙,过来向他借血,他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借血或者不借血,就这么一个事儿,多说无益。
姜丝瞧着自家小燕柳,不愧是她,无论是一次回溯,还是98次回溯,小金龙崽子完全搞不定她。
她顺着自家烟柳的话道:“是啊,沧灜阁下,你是深海人鱼族大祭司,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缘…妙不可言!”
“我们过来向你借血,给予同等的回礼,你觉得可行,便借给我们,觉得不可行,我们再想办法,所以,这个血,你是借给我们,还是不借给我们,一句话,痛快些。”
沧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鳞片,又有冒头的趋势,他竭力的压了一下,赤着脚上前,从他的空间里掏出,他要在空间里放出的血,两个玻璃瓶,超过1000l!
装血的玻璃瓶放在了烟柳面前,他站直身体,后退一步,望着烟柳道:“这是你需要的1000l龙血!”
猩红的鲜血装在玻璃杯里,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放在自己随手可触得的地方,烟柳微微一愣,脑子里小金龙崽子死的时候的久远记忆,他…放了很多很多瓶血给她,连尸体也给了她。
姜丝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微微发出了点声音,烟柳从愣怔中回神,随手捞起一瓶血,打开盖子,闻了一下,龙血,纯阳龙血,阳气很足,能量很足。
她把血重新盖好盖,把两瓶龙血往自己空间里一收,站起身来,客气的毫无感情:“沧灜阁下,我们不白拿你的龙血,现在你可以让你的子民过来,我替你的子民梳理精神力。”
沧灜拒绝道:“不用了,龙血你们拿走便是!”
烟柳眉头一皱,强大的植物系精神力不经意之间的散开:“我们不想欠你人情,你说不用的不算,我用我的精神力在你的大西国走一遍,咱们就两不相欠。”
沧灜瞳孔微缩,望着她,她是美的,比他见过的任何生物,雌性都要美,她是冷淡的,冷淡的仿佛像一团冰。
强大的植物系精神力散开在祭祀殿中,从祭祀殿向外扩散,在祭祀神殿外朝拜的人鱼们,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梳理,他们以为是他们的大祭司,贡献了神力,朝拜更加虔诚。
烟柳放完精神力之后,折了一根烟柳条,递给沧灜:“把这一根枝条栽在你的祭祀殿处,三年,它可保来你祭司殿朝拜的人鱼三年不受精神力暴动之苦!”
沧灜手指微缩,慢慢的伸出,从她手中接过烟柳枝,就在烟柳松手之际,看见他的手背上窜上了几片金色鳞片
她眉头一拧,出手如电,抓住沧灜的手腕,把他宽大的衣袖一撩,不光他手背上窜了鳞片,他的小手臂上,都窜上了金色的鳞片。
有零零散散,有覆盖一片的。
烟柳抓住他的手腕,望着他的手臂,他的手臂在她的肉眼之下全部覆盖上金色的鳞片。
烟柳的目光从他的手臂上看向他的双眼,冷笑了一声,像自嘲,又像讽刺,随即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叫姜丝:“主人,我们走!”
姜丝瞬间起身,抬脚便走,反正她认识他们的近道。
烟柳紧跟她其后,等她们离开这个房间,沧灜反应过来,握紧手中的烟柳条抬脚便跟了过去,只见她们两个已经进入大西国去阿贝尔星系人鱼族的近道里,消失不见了。
他站在近道入口,被烟柳握过的手腕,手臂手全被金色的鳞片覆盖,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