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她二姐行情跟她一样都不咋地。
“那津阳县税呢?你走了,谁去收?”
百里言玉道:“这日丁三跟我四处行走,许多事他能自己上手,让他去是。”
“哦。但是......”苏绾张了张口,很想劝说不一定能娶到她二姐,若是白白走一趟届时莫失望。
但想了想,缘分这种事谁能料到呢,兴许她二姐喜欢百里言玉这样人傻钱多呢。
“行。”苏绾点:“祝你功吧。”
百里言玉折扇一打,扇得风度翩翩:“多谢,回跟陆妹夫说一,说我在东京城等你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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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只是走了两人,县衙里却像空了一大半。陆安荀这日在各处村镇巡查田地也几乎不见人影,让苏绾觉得冷清。
所幸还有祁渊和苏娴在。
说到两人,苏绾看了看天色,已经快掌灯时分,怎么还没回来?
这日,苏娴帮祁渊查看各样贪污账目,也跟着早贪黑,与祁渊同进同出。每每晚膳将至才回,只是今日不知有什么事耽搁了,天黑也迟迟没见两人身影。
她不知道是,此时县衙大门外,停了辆马车。
而马车里,坐着正是苏娴和祁渊。
此时此刻,车内昏暗,祁渊靠着车壁阖眼,却根没心思想案子。
他全心神都放在旁边之人身上。
旁边之人正睡得熟,呼吸轻盈,带着淡淡香气。
婢女丹砂低尴尬地坐了会,犹豫要不要把自家小姐喊醒。可才张口,却见祁渊突睁眼,低说:“你下去。”
丹砂惧怕于祁渊气势,安静地下了马车。
夜幕浓郁,如潮水般渐渐将马车淹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娴醒来。四周昏暗寂静,有那么一刹那,还为自己在东京城。
“丹砂?丹砂?”她轻唤。
但转,见身边坐着不是丹砂,而是祁渊时,立即清醒了!
这是......
苏娴猛想来,这里不是东京城,而是千里之外津阳县。
要命是——她居,不知不觉靠着祁渊肩睡着了。
霎时,苏娴整个人像掉进沸水里似,滚烫。
气氛尴尬,尴尬得令苏娴恨不得钻进地缝,可她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祁大人,”她状若无事地缓缓坐直,后道:“抱歉。”
祁渊低嗯了。
苏娴吓得不轻,窘迫之余边努力回想,事情到底是如何展到这个地步?
她今日跟祁渊去隔壁县办案,回来时路上下了点小雨。彼时祁渊骑马在外,身无蓑衣。纠结良久,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请祁渊上马车避雨。
为避免旁人误会,她请祁渊上马时说是有事商。当,两人在马车上确谈案子事。
可一切都好好,怎么......
苏娴庆幸眼下天色已晚光线晦暗,祁渊看不见她羞赧。
想了想,她说:“实在对不,我许是太累了。”
原只想打盹小憩,却不料靠在他身上。
苏娴暗暗抬眼打量祁渊。
此时他仍旧阖眼靠着车壁,面上一贯面无情绪,似乎并不在意。
苏娴松了口气。
“我们到了吗?”
她掀帘子瞧了瞧,见外已经天黑,而马车停在县衙门口,也不知停了多久。
苏娴再次懊恼自己粗心大意。
虽不知停了多久,但想来祁渊见她睡着没让人喊她。为了迁自己,祁渊也没下马车。
苏娴歉意而感激道:“多谢祁大人。”
这时,祁渊睁开眼,音许清闲:“谢我什么?”
“......多谢大人送我回来。”
这倒是真,原苏娴忙完架马车赶回,没多久见马蹄,现祁渊走在身后。
两人虽同路,但这里估计也有顺道送她之意。
祁渊没说话,视线直白地落在她身上。
苏娴皮麻,脸颊才缓下去温度又开始升上来。
尤其此时两人还在马车上,空间逼仄,两人气息融,让她觉得过于暧昧。
她身飞快福了福:“多谢祁大人,民女回去了。”
说完,她逃似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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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刚吃完晚膳,正在院子里散步,见两人前后进门且神色怪异,很是稀奇。
“大姐用过膳了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