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花和林香杏刚刚在灶房里帮忙收拾碗盘,院外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
见林小满进来,沈桂花把她带来的腌料干料都装好了放进林小满背来的大筐里,“等会回去时这些带回去,放在外面容易惹人眼。”
“好的,桂花姨晚上别忘了和十七爷商量一下,要不要到城里做烧烤。”
“俺不会忘。就是他不让干,俺也得干,到时候和小满分成。”
“俺可不要,俺要是拿了桂花姨的分成,俺娘知道了得到梦里骂俺。”
沈桂花被她的说法逗笑了,“你啊,那俺也不能白用你的料。”
林小满笑,“俺也没想白给桂花姨用俺的料啊。这些料都是俺爹娘在外面买的,今年现种也来不及了,俺手里还有不少,到时教桂花姨和香杏怎么弄,你们给俺买料的钱就成。等明年开春桂花姨也可以自己种,到时有些能种出来的就不用和俺买了。”
“嗯嗯,这样最好。幸好有你,要不俺和香杏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了。”
沈桂花感动,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和小满娘交好,也把小满姐弟当成自家的孩子疼,不然今日她的女儿名声被毁,女儿没准就不能活了,女儿没了,让她这个当娘的怎么办?
林小满朝一旁垂着洗碗的林香杏看了一眼,示意沈桂花不要再说了。沈桂花了然地点头。
去锅里盛了一盆羊汤,林小满打算晚上和林二虎煮面条吃。
回到家时,林二虎也跟着一起干活,林小满见他没有沉迷手机很满意。
正房已经砌好大半,东厢那边的墙也砌了起来。
林小满算着明天能把墙砌好,后天就可以把炕盘起来了,剩下抹灰上梁的活就不着急干了。
看到林小满回来,林二虎张着都是灰土的手跑过来,“姐,姐,俺听人说金虎他娘诬赖你卖私盐,被县令大人给抓走了,是不是真的?”
“嗯,是真的,县令大人是位难得的好官,不会眼看坏人嚣张,好人被冤枉。”
林二虎朝正在西厢那边砌墙的几人挑了挑眉,“俺就说俺们家没卖私盐,有的人却硬要说俺家要倒霉,给不起工钱了,还撺弄大家别干了。如今县令大人都说俺们没卖私盐了,这回还有啥说的?”
林小满朝那边看过去,就见其中有两个人头垂得低低的,旁边的人目光也都落向这二人,便心中有数了。
这二人一个叫林栓柱,一个叫林天赐,按辈分是林小满的堂叔,干活都是村里的好手,人也瞧着老实,却没想到在她家遇到事时,先来个落井下石。
幸好她今日没出事,若今日她真出事了,这两人会不会带头抢了她家东西抵工钱?
这种人虽算不上大奸大恶的坏人,却也不得不防。
尤其是这回她打算教村里人盘炕,也算是把钱往人家兜里送,挑也要挑看得顺眼,让自己舒心的吧?
像这种还没咋地就开始幸灾乐祸的就是人品不行。她又不是手机里说的圣母,拉拔这种人挣钱,她得憋屈死。M..
林小满大声道:“二虎,俺们家盖房子,大伙来帮忙是好事,但俺们也是给了工钱的,还真没听说过来去谁家做工,主人家遇事了就跳出来说风凉话的。这样的人俺们用不起,也不敢用!”
话音刚落,林栓柱面露愤慨,“小满,俺们怎么说也是你堂叔,何必因着两句玩笑话就当众打俺们的脸?”
林天赐则是一脸尴尬,“小满,叔也没说啥,就是听人说你贩卖私盐,要被抓了,就问了句工钱咋算,真没坏心思。”
林小满笑,“叔,那俺今日若真被抓去坐大牢,俺弟拿不出工钱,你们会怎么做?是工钱不要了?还是让俺弟拿家里的东西抵?又或者是自己进去拿?”
林天赐被问的说不出话,眼珠子转来转去看林栓柱。
林栓柱见他看自己,把手里的砖往地上一扔,砸到旁边地上的石头碎成几块,“俺给你家做工就是为了挣钱,你被抓了,你弟还在,他没钱拿东西抵咋了?就挣你家几个钱,至于这么打人脸吗?老子不干了!”
说完,气哼哼地就走,走到大门前又转回来,“俺在你家干了两天半,工钱!”
“二虎,给他!”
“哎!”林二虎答应一声,回屋数了九十九文钱,分成两串拎着出来,“叔,俺有钱,俺姐把家里钱都留给俺了,你真不用怕拿不到工钱。”
“呵,是俺不想给你家干了行不?”
“行行,反正俺姐说了,用不起,也不敢用!这是四十九文,刚叔砸了俺家一块砖,俺扣你一文钱,叔数好,回头可别说少给了。”
林栓柱气得狠瞪他一眼,夺过钱数也没数就走。
林天赐则为难地看向林小满,“小满,你看……”
一天二十文,到城里做工也差不多是这些,但这近啊,早干完还能另外给一百文,他真想继续干下去。但有了林栓柱在前,林小满不主动开口留人,他也没脸留下来。
偏林小满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一句开口留人的意思都没有。
林栓柱叹了口气,看着林二虎笑嘻嘻递过来的一串钱,只能拿了走人。
剩下的人有的埋头干活,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