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指挥,陆瑾给鱼改花刀,又弄了些葱姜蒜给鱼腌制入味儿。
徐秋良闻着鱼腥味儿就从屋里出来,看到陆瑾在厨房里忙,倚着门框笑,“哟,六霸王还有做杀鱼佬的一天?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陆瑾斜了他一眼,又继续手上改刀的动作,嘴上却也不饶人,“你都能倚门卖笑了,我杀个鱼算啥?”
徐秋良看了看被他倚着的门,嘴角抽了下便站直身子。
林小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倚门卖笑是啥意思,看到徐秋良神色才反应过来,憋不住想乐。
这两个人啊,见了面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损对方几句才舒服是不?
姚氏听到外面声音,出来看到陆瑾在厨房里杀鱼,吓得忙挤进来,“哎呦,大人哪能干这活?还是让俺来吧,小满,你去沏壶茶,与大人和先生去凉亭里喝茶吧。”
陆瑾道:“不必!”
姚氏又看向林小满,林小满道:“大伯娘,大人想吃俺做的鱼。”
想到自己那不太上得台面的厨艺,姚氏讪讪点头,“哦哦,那成,有啥事喊俺一声。”
林小满嗯了声,姚氏往屋里走,边走边回头,总觉着县令大人和林小满之间有点奇奇怪怪的,是不是也太熟稔了?
之后几日,陆瑾白天出去忙,林小满有时出去逛逛,有时到府衙门前转转,倒没再买什么。
林二虎考完出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人群里都异常显眼的林小满和陆瑾,突然就想到在那边孩子放学出来,看到爸妈在学校外面等候的情景。
林二虎身上带的银两多,府衙里也有给考生准备的吃食,只要肯花钱,想点酒楼里的饭菜都行,林二虎钱没少花,吃得好喝得好,出来时没见有多疲劳。
倒是林文耀进去时带了一布袋干粮,这几日就以干粮充饥,喝的水都是府衙免费的井水,出来时明显人瘦了一圈,脸色腊黄腊黄的。
歇息一日后,林小满就带着林二虎回河东村了,林文耀还想等结果,万一今年考中秀才,他还想试试几日后的乡试。
徐秋良想让林二虎最好一下子来个连中三元,以他如今的学识即便考过乡试也很勉强,还不如回去再沉淀几年。
姚氏一家陪着林文耀留在梧州府,就继续住在宅子里。
林小满回来的路上问陆瑾,“你说院子里弄成那样,以后房主知道了可咋办?”
林二虎奇怪,“弄咋样了?不是房主要铺路才垫的黄土?”
林小满怜爱地抚了抚他的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打听。”
林二虎一听不乐意了,“俺都是童生了,这次府试过了就是秀才老爷,姐,你别总把俺当小孩子。”
“哦!”林小满敷衍地应了声。
陆瑾道:“无妨,那处宅子也是知府的产业,回头让他收拾收拾就好。”
一听是知府的产业,林小满之前生出的愧疚感就没了。
回到河东村,几日后就是齐阿姨的生日,林小满和林二虎送了她一对玉镯子。
若之前姐弟俩送的礼物,齐阿姨不急着看是什么,从上回他们送了自己那两块料子后,齐阿姨可不会再以为他们姐弟送的都是小孩子的礼物了。
果然,当打开看到里面这对冰青色玻璃种玉镯时,齐阿姨都看傻眼了,这么种水这么透,这么冰的镯子她还是头一回见,若是不识货的都会以为是玻璃的。
齐阿姨赶忙把盒子一合,“小满,二虎,这礼物太贵重了,齐阿姨不能收。”
林小满道:“齐阿姨,您这一年送俺们的礼物也不少,不能总让俺们收东西,却不让俺们送吧?您要是总这样,往后您送的礼物,俺们也不要了。”
齐阿姨为难,实在是这镯子太贵重了,她这一年送的加在一起也没这个的零头多啊。
但一想,她膝下无儿无女,如今只收养了姐弟两个,父母和兄弟那边靠不住,往后家产也是想要留给姐弟俩的,就是遗嘱她都立好了,收他们贵重的礼物也没什么,大不了往后也送他们一些房产好了,等他们大了考了驾照,再送他们一人一辆豪车好了。
这样想着,齐阿姨便也没再推辞,“好吧,既然是你们的心意,齐阿姨就收了,往后可不许再送这么贵重的了。齐阿姨送你们什么贵重的,你们也不许再推辞。”
“嗯嗯,俺们不推辞。”
三人相视而笑。
要说起来,齐阿姨还真喜欢这种玉镯,尤其是配上旗袍,那才叫一个美。
当场,齐阿姨就将之前用姐弟俩送的面料做的旗袍翻出来,再将玉镯一戴,立马气质就提了好几个度,年纪看着也就像三十出头一样。
孟梦一家来得晚了些,孟妈妈送了齐阿姨一条杏色的定制丝巾,往旗袍外面一披,简直贵不可言。
孟梦则送了一支冰青色发簪,和姐弟俩送的一对镯子竟像是一套。
林小满帮齐阿姨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又将玉簪斜斜地插上,立时人就风情万种了。
齐阿姨举手投足都加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贵重的首饰给碰坏了。
这次齐阿姨过生日,除了姐弟俩和孟梦一家外,还请了一些她的好友,在当地都是有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