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真滴是你?想死俺了!!!”,就在小谷子懊悔不已的当儿,都彪跨过二门,疾步奔来,敦实的身影,好似又宽厚了几分。
曹州这边的庄子,毕竟没有什么女眷,规矩不像五河镇那么严。
第二进院子给管事、生肖卫、都彪等居住,也没专程安排人看守。
只有第三进院子,算作内宅私地,想要进出,要提前安排人通报。
都彪出场的声势不小,那副大嗓门,嚷嚷地整个院落都听到了。吴家镇的人很好奇,能被都管事称作“老大”的是什么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伙计,驻足观看。
见到都彪,小谷子也很开心,待他停到身前,伸出拳头,熟稔地锤在他肩头,笑吟吟地道:“几个月不见,你小子发福啦!”。
不等他的拳头收回,都彪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摇啊摇,摇了好一会儿,方充满感情地道:“老大,你这一走好几个月,委实忒狠心了些,俺连个说话滴人,都没有,呜呜,俺好可怜!”
身高七尺的汉子,扯着嗓子干嚎,真真是令闻者伤心……
嗯,改正一下,真真是令闻者遐思,听者诧异,不得不郑重思考两人的关系。
“当家的,都管家咋哭得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比俺还柔弱…”
“去去去,你个老娘们儿,懂什么,那是真性情”
“能让铁骨铮铮的汉子,哭得像个娘们儿,说他们仅仅是兄弟关系,你信吗…”
“大,大哥,他们俩是兄弟吗?咋看着跟石头和锤头似的,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混说什么?!你这个瘪犊子,石头和锤头是被掰弯了,不是正常男男关系,都爷能一样吗?…”
……
小谷子脸色陡地僵硬,感动还来不及爬上脸颊,就被不堪的谈话内容,逼了回去。
他眼神闪烁,不自然地抽动嘴角,开始不着痕迹地往回抽手掌,奈何都彪攥得太紧,终是未能如愿。
是吴家镇的人们大嘴巴吗?
何其冤枉!
毕竟,人家丝毫没敢大声说话。
对话时,不过是贴着耳朵窃窃私语。
要怪就怪小谷子的武功太高,隔了老远,都能清晰无误地听的很清楚、很清楚。
不止他听清楚了,老相师也听清楚了。
虽然,看向他们的目光,只有眼窝里的眼白,可小谷子偏偏能感受到他的审视。
以及...
明显带着异样的笑容!那笑容意味深长,令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就算武功再高、模样再屌,实际上也不过是个20来岁的小青年,而且是三观比五官还端正的、脸皮有点薄的小青年。
众人的言语以及态度,令他怒急、也羞急,脸颊不知不觉挂上了羞怒的红晕。
“放手!”低喝声,从小谷子嘴中吐出,传进都彪的耳朵中。
可惜,都彪同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毫无反应。
“快放手!”小谷子使劲抽了抽手掌,再次低喝出声。
这次引起了都彪的注意,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小谷子,没怎么明白老大的意思。
可抓着手掌仍旧是舍不得放开。
不,准确的说,不是都彪舍不得放开,而是他压根没想到,抓个手掌会引起老大的不爽。
以他三流的武功,自然是听不到,村民的嚼舌头根,否则,以他老人家的暴脾气...。
哦,错了,都彪已经不是什么三流高手了,而是一只脚踏入二流境界的高手。
这个事情,彪哥一个月前逢人已经进行过无数次的纠正,要求大家伙儿以后有什么场合,再介绍到他时,必须使用准确的定语,“上官府大管家、准二流高手...”。
能够利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几乎迈过二流高手的门槛,彪哥几乎忍住不要给自己个儿点个赞了。
然而,小谷子心里腻歪的紧,哪里有功夫,容得他慢慢去反应,软的不行,硬的上。
“小彪子,看你双目精光乍露,太阳穴外鼓、心跳沉稳有力,想来功夫长进了不少,接你家谷爷爷一记无影脚”,话还没说完,小谷子的右脚已经弹起,重重踢在都彪胸膛。
都彪表情错愕,只来得及激发内力,护住胸膛部位,身体便像风筝似得,飘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十米开外的青石板上。
边飞,还惨嚎出声,诠释着那一腿的威力。
这还是小谷子故意给他时间反应,否则腿踢的,就不仅仅是他的内力屏障了。
别看,他现在躺在地上起不来,实则,并没有受伤。
不过,这一脚,让都彪免不了想起以前被小谷子支配的阴影,眼神恐惧!
见都管事射飞出去的飒爽英姿,以及几番挣扎欲起,而不可得的样子,吴家镇的村民登时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