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师不欲被金牛抢占上风,双手较力,以转太极的手法,扭动金牛头颅,意图将他抛到一侧。
只是,双手凝动间却迟滞难当,心中骇然金牛的力道,需知以他的功力,提个百八十吨的东西,就跟玩似得,可是却差点扭不动他。
金牛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绞动之力,硬抗了两下,晓得不是能硬抗得,于是单脚用力,顺着拧紧腾空而起。
钻头般高速旋转,头下脚上斜冲向老相师,当到达攻击距离,更是在旋转的加持下,用尽力气轰出双拳。
老相师有心用同样的方式打败他,抬起裹着浓厚内力的双拳,对轰而上。
“轰~”,双拳对击,劲气肆虐,吹得他须发飘荡,双脚深深陷入地面。
接着暴喝“开”,在拳力的作用下,金牛的身体落叶般倒飞出去。
落地后,腾腾腾,整整倒退了十多步才停住身形,脸色潮红、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见他吐血,上官诺等不免担忧,正想要上前查探。
却被老相师喝止,“且慢,你们不要上来,他不过内腑稍稍受震,并无大碍,这小子是个战斗狂,竟然不用内力护体,得亏身体坚硬,否则可就不是吐血那么简单喽!”。
上官诺不放心,看向上官偃,见他朝自己点头,方才放下心来。金牛的身体有多硬,他是了解的,比起修炼金钟罩的外家高手也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过瘾,再来、再来”缓过气的金牛,身手抹掉嘴角的血渍,畅快大笑,甩开大脚丫子又冲了上去。
银鼠手抚额头,颇为无奈,这个疯子开始了,以前也是这样,越打越兴奋,越受伤也痛快,完全不想做个正常人。
金牛全身内力外放,给金色盔甲裹上白光,白金交相辉映,神气凛凛,展开拳脚疯魔般地攻向老相师。
拳、掌、脚、肩、头...仿佛全身都是武器,杀气腾腾,看得人胆颤心惊。
老相师不惧反喜,见猎心奇,仿佛找到年轻闯荡时的感觉,鼓动内力与他战斗起来。
“咚、噹...”,好小子,好硬的身体”老相师的拳头砸在他胸膛上,被反震回来,忍不住赞了一句。
“您老也不差呀,拳头硬得跟棒槌似得”,金牛牛眼湛湛,躲开他的“双风贯耳”招式后,也大声回赞道。
老相师听得脸黑,这小子功夫不差,可在说话上就不大行了,夸人有这么夸得吗?怎么听,都跟骂人似的。
你一拳我一脚,两人战斗的声势,比刚才还要宏大,惹得吴家镇众人忍不住,艰难地吞咽口水。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晓得,敢情,平日里憨厚热心的金牛大个子,也是个非人般的存在。
他们中,平时自诩强壮的某汉子,想起以前自己个儿时不时缠着他掰手腕,额头就忍不住渗出冷汗。
思绪跟着拳头忍不住盘旋:假如,哪一天惹得金牛不开心了,那蒲扇般的巴掌落到自己身上,自己个儿这副外强中干的身板...
越想越怕,冷汗越擦越多,心底也毫不留情的训斥自己来:“土墩子,你可长点心吧,凭着还有几把子力气,竟然不自量力地去挑战金牛大爷,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好在人家不与你一般见识,否则,早被拍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少爷说的多好呀,低调是王道,嗯,以后必须低调起来...”。
百招开外,老相师觉得对金牛了解的差不多了,陡然发力,右臂内力暴涨,膨胀成近两米的白色巨型手掌,一巴掌将金牛拍到了地上。
老相师的爆发,让他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腾在空中的身体,就被糊到了地上。
甚至将地面的青石板都压碎了,陷进去约莫半个身子。
内腑震动间,忍不住喉头再次一甜,又“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躺在地上,眼泪汪汪,感觉老相师不讲武德,而且是故意下重手整治自己。
老相师收回手掌,见到躺在坑里,凄惨的金牛,心情大好,仿佛刚才被他怼出的火气,陡得发了出去,端的畅快不少。
他就是故意的,谁让这小子不会说话,自己老人家有必要,用铁拳教教他,尊老爱幼的道理。
“小子,咋样?过瘾了吗?要不要我老人家再陪你耍耍?!”,他眼睛瞄着金牛,笑呵呵地道。
金牛欲哭无泪,已经从他的话中猜出自己遭罪的原因,脑筋灵活了不少,忙乖乖答道:“服了,服了,您老厉害,真是太厉害了!!!”,同时,不忘伸出右手的大拇指,黝黑的牛脸努力挤出谄媚的微笑。
老相师心中愈加舒坦,开怀大笑道:“你小子识相,不错,很不错,比那奇装异服的小子,可强多了!”
都彪:“...”。
“冤枉!!!”,都彪觉得自己成了老相师的口头禅了,夸赞别人,必然将自己捎上,当成垫背。
上官偃同情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