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军卒觉得他说得有理,禁不住点点头,放心地出去了。
见他们出去,大勇才恨恨地骂了一句:“贪得无厌”。
突兀的,房中衣柜门无声自开,露出了里面的银鼠和昏迷的穆大人。
原来他们早就约定好了,就连银匣子也是银鼠临时放到那儿的。
两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外面的军卒,银鼠蹑手蹑脚地将穆大人从衣柜里抱出来,放到地上,便又退回了衣柜。
大勇化作液态金属,控制着穆大人的身体行动,他胡乱地抓起了两件内衣,便走出房门。
门外,军卒已经收起了银票,只是脸上的喜色还未褪尽。
他们对出来的穆大人客气了不少,想来是看在银票的面子上。
可惜,他们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瞎了!
此时的穆大人是晕厥的,动作宛如行尸走肉,哪里会对他们的殷勤有回应?
视线拉回知府衙门大门口,庞大车队的出现,引起了老百姓们的极大关注。
要知道,这几天,宣旨队伍的举动,可是牵扯着曹州百姓的心。
消息灵通的赶忙利用关系网打听,晓得缘由后,又立马告诉亲厚的朋友。
王府、国舅府、其他各府的眼线,也不甘落后,迅速的回报了自家的主子。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曹州城的百姓都知道,穆大人马上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待到车队起行的时候,道路两边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熙熙攘攘,甚是嘈杂。
胖太监、瘦太监骑在马上,看着
瘦太监喃喃道:“我的老天爷,这得多少人呀!你看这密密麻麻的,看都看不到边”。
胖太监认同地点点头,庆幸道:“还好总督衙门有眼色,支援了咱们一百兵丁护卫,否则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后退,都后退,不需跨过青石板线,冲撞了车队,有你们好看”、“退、退、都退退,再往前挤,大爷的辫子可不长眼”
......
他们谈论的时候,莱州府总督衙门支援的兵丁已经主动上前,开始维护秩序。
熙攘的人群猛地朝两边散去,大街瞬间空当不少,留出了供车马,行进的空间。
胖太监、瘦太监并京城跟来的军卒,押送着财物在前面开路。
穆大人的囚车紧随其后,更后面跟着的,则是车马行雇来的马车。
整个队伍拖得很长,行进速度也不快。
车队前半部分经过时,老百姓们表现的还好些,只敢指指点点,不敢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等轮到穆大人的囚车驶,却换了模样。群情激愤的百姓,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篮子,从里面抓出臭鸡蛋、烂白菜,雨点般地砸向囚车。
口中当然也不闲着,喝骂声连成一片,像极了点燃的火药桶。
若仅仅是鸡蛋,烂菜叶还好些,有的百姓可没那么文明,篮子里藏了石块儿,随着菜叶子砸过去,落到穆大人头上。
令他头破血流,禁不住痛哼出声,好在石块儿不大,并不能要了他的命。
即便这样,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穆大人就被砸的晕了过去。
百姓中,有些真个儿遭了冤屈的,朝着太监们叩首不止、老泪纵横,口呼天子圣明。
胖太监、瘦太监,与有荣焉,骑着高头大马,腰板儿挺得直直的。
不断地朝两侧拱手,甚是得意。
胖太监得意到极处,瞟了眼后面凄惨的囚车,用极度不屑的语气道:“兄弟,瞧见没?这就是贪官的下场呀!”。
瘦太监也是颇有感慨,顺从地说道:“惹得群情激奋,可知他把百姓们逼到了什么地步!”。
现场中,有这种感慨的可不仅仅是他们二人。
街边一座五层高的酒楼上,第三层一间临街的包间中,永王世子也在抒发着类似的感慨。
只是他感慨完,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赞扬。
于是,诧异地扭头,想要看看父王和戴先生是什么情况。
只是见他们二人表情凝重,只顾盯着囚车看,丝毫未察觉自己说得话,实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直到囚车从视线中消失,戴先生才收回目光,叹息道:“王爷冲动了呀!”
永王也收回目光,脸色黑沉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被皇兄抓了痛脚,不得不混淆视听。”
说完,看了戴先生两眼,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哪成想,皇兄反应竟如此激烈,直接拿了穆繁续回京。本王现在也失了分寸,还望先生教我”。
戴先生虽脸上看不出,实则心底有些失望,一向英明睿智的永王,竟然会犯如此低级愚蠢的错误,让他对他的信心不免有些动摇。
只是一直以来得永王看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