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墨进手术室一个多小时了。
薄爷爷来医院,满脸失望痛心道:“云初,你怎么照顾阿墨的,他病情怎么更严重了!”
他的深深叹了口气,尽是责问的口吻。
沈云初本来心中就有愧,被薄爷爷这么一责罚,心里更是愧疚不已,她又想起上次徐宴被薄爷爷责罚的事情。
她小脸一白,当即跪了下来:“爷爷,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薄庭墨,我自己罚我自己……”
说着,她扬起手要打自己巴掌。
薄爷爷见此,心里咯噔一声:“住手!”
沈云初错愕的看向他。
这是觉得她的惩罚太轻?想用拐杖打她吗?
沈云初目光看向薄爷爷杵着的拐杖,想着她能承受几棍子毒打,心里特别害怕,这棍子打下来,她怕她承受不住。
薄爷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云初,惩罚打你就算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留在阿墨身边,好好照顾他,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沈云初垂眸,道:“爷爷,我这次一定照顾好他。”
沈爷爷上前扶她起来,道:“云初,你刚才反应那么激烈,是上次我打徐宴,吓到你了吗?”
沈云初口是心非道:“没有。”
薄爷爷一眼便看出来她在撒谎,他叹了口气,道:“云初,我对徐宴是很严厉,他以后若离开经典集团,做事还这么马虎,可就……”
薄爷爷的目光忽然深邃的让人难以捉摸。
“我对他严厉,也是对他好……”
“云初,别把我当成坏老头了!”
沈云初目光闪烁,胡思乱想。
薄爷爷和徐宴之间……似乎有她不知道的故事,从薄爷爷口中,能感觉到他对徐宴寄予厚望。
他一个老董事长,为什么要对一个助理寄予厚望?
难道徐宴的身世……
就在沈云初疑惑的时候,手术室门打开了。
彼时,薄庭墨被推出了手术室,薄爷爷担忧的上前,询问道:“医生,我孙子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不过,肺炎和高烧很严重,可能会损伤脑细胞……要等他醒来后再观察情况……”
沈云初上前,查看薄庭墨的状态。
他在昏迷中,肤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
她又是一阵心乱如麻。
她想起他冒雨去找他的事情,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复杂。
她活了两辈子,薄庭墨已经成了习惯,他对她一丁点的好,她的心就会有悸动。
但是,这辈子,她会压制心中的情绪,无论心里怎么波涛汹涌,面上都会故作淡漠,冷静。
她知道他对她好,不是出于真心的,而且经历了上辈子,她也不敢在和他他又牵连,尽管薄庭墨因她又进了一次手术室,也改变不了,她最后要和他离婚的事实!
这么想着,沈云初决定,那就在最后的这二十天里,对他好点,让他彻底的放松警惕后,她就可以远走他乡了,等到时间后,在回来后他离婚。
也许薄庭墨以后知道了,会认为她太铁石心肠了吧?
沈云初苦笑。
“云初,医生说了,阿墨这段时间要住院观察,我先守着他,你回去拿些换洗的衣服,这几天就住在医院吧。”
沈云初点头:“好。”
她再次深深看了眼薄庭墨,便转身离开了。
沈家
沈云初回到家中,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她感到诧异,快步走到客厅,看到父母,沈莲,沈安安,几人坐在客厅中,谈笑风生。
沈云初心中一紧;沈安安,她怎么又回到沈家了!
周梅拉着沈安安的手,道:“安安,想到你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我就特别怀念那时候……”
“妈,我也特别怀念那时候,想起我小时候,你给我煮的鸡蛋面,这就是传说中,妈妈的味道……”
沈云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竟然在怀念曾经。
她想起自己,她从小就是留守儿童,从来没尝过妈妈的味道,而她还要从小自己照顾自己……
她沈安安,怎么好意思在她家中,怀念曾经呢!
沈云初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冷声道:“沈安安,谁让你来这里的!”
所有人朝她看去。
沈彦和周梅对视一眼。
沈安安一副很委屈,很害怕的模样。
沈莲护着她:“沈云初,你吼什么吼,吓到我们安安了!”
沈彦上前,道:“云初,你别这么激动,安安今天只是来做客,好歹我们养育了她十几年,虽然她做了错事,但总归是有感情的……”
沈云初态度冷漠道:“她是以客人的身份来做客?”
“是!”
“竟然是客人,那叫我妈为妈妈,谁给她脸了!”
周梅神色难堪。
沈莲道:“沈云初,你叫嚣什么呢,你和阿彦重新做了dna,你是不是他女儿,还是未知数,你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们安安!”
沈云初冷冷的看着她,道:“没错,我们是重新做了dna报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