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碍事的,我现在就能下地走路,不信我走给你看。”
说着,于窈之便准备下床走给他看,想要证明自己可以。
谁知刚一坐起来就被谢兰舟一下子按回了床上,力道坚实又温柔,两人离得近的能感受到鼻息。
这一动作顿时让于窈之整个脸蛋红扑扑的,自己还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衣,谢兰舟几乎是贴着自己的。
谢兰舟凑到于窈之耳边,低声道。
“听话,先睡觉。”
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谢兰舟便起身笑着说道。
“今夜我就在这陪着你。”
这话让于窈之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我...我可不跟你睡一张床,你只能睡地上!”
说着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本来无意于此的谢兰舟这时倒来了兴致。
“你我可是夫妻啊,夫人这都不允许吗?”
说着微微挑眉便又靠近了些。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脸靠得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此时此刻已是多余的东西。
“啊时候不早了,我有些乏了。”
于窈之吞吞吐吐的说道,她怕在这个氛围下,等会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亲上去那双唇。
“好,我便在这守着。”
于是便找来一把木凳,坐在她床边,像只小狗一般趴在她的床沿。
看起来乖极了。
于窈之突然觉得,这即将到来的冬天,似乎也没那么寒冷了。
此时此刻,于慎不出意外地在大发雷霆。
“真是一群饭桶!你们这么多人连他一个人都杀不了!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说着便抬脚狠狠地踹着几个手下,但还是不解气,便叫人拿来鞭子抽打。
“主公息怒,谁知那霍唤突然出现,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才被他们占了上风!”
宣娘在一边紧张地解释道,手心都出汗了。
毕竟他们的这位主公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弃之不顾。
将他们所有人都处死也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霍唤?他何时从西北回来了?”
于慎听罢有些吃惊,毕竟这个姓霍的在朝廷有几分威严,自己也不能不放在眼里。
“回主公,据说是前些日子刚打完胜仗回来的,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皇帝,两人便一道了。”
宣娘赶紧解释道,那几个被打的手下早已受不住了。
“如此也罢,谢无双那边我也好借这个理由先搪塞几天,你们再去给我杀,不拿着他的项上人头,就拿着你们的来见我!”
于慎说罢,一行人便赶紧匆匆离开了。
“宣娘,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明日是否要再去?”
有一个手下开口问道。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他们明天定然会有所防备,不如就过几日再去,先找两个人去盯着,以防他们跑了。”
“是。”
第二日,于窈之刚一睁眼,便看到在自己床边趴了一夜的谢兰舟。
心中不免微微一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也恢复的不错,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想今日就走。
在这里多停留一日便多几分危险。
“你醒了。”
谢兰舟迷迷糊糊地说道。昨夜他在这趴了一晚,弄得自己腰酸背痛的。
“我还是想今日就走,我的伤势也好多了,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定还会连累姜首领一家。”
于窈之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昨日他们父女二人拼死相救,再呆下去也必然是对他们没有益处。
“可我还是担心你的伤势。”
谢兰舟虽然明白,但还是不忍心于窈之受这么重的伤后,还要拖着身体跟自己逃亡。
“我真的已经好多了,你也不希望牵连到他们吧?”
谢兰舟听罢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许久才缓缓开口。
“可..我也不想牵连到你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放心,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不也说了会护我周全吗?”
看着于窈之坚定的模样,谢兰舟知晓自己现在已经是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劝了。
于是两人便与姜家父女暂时告别,先行去往邵阳县,方槐此时也已经跟随霍唤前往了军中。
为了不引起旁人猜忌,对外声称是霍家在外丢失的亲眷,名为霍槐。
军中,大家对于新来的方槐都有些抗拒。
毕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小白脸,看着弱不禁风的,但却能与霍大将军交好,还是霍家亲眷,难免遭人嫉妒。
这天,趁着早训霍唤不在,几人便开始对方槐挑衅。
“喂,新来的,咱军中有个规矩,就是来人肯定要与兄弟们比试一场,你可敢迎战?”
言语里面尽是蔑视,方槐知道他们不过是心中愤懑,想要借此试探一下自己的实力。
“有何不敢?还请诸位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