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不吝赐教。”
方槐微微颔首,他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真刀实枪的比试了,心里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更何况徐松的大名他也早就在民间听说过。
于是两人便各执一剑,各退一方,准备开始比试。
只见那方槐右手持剑,剑若霜雪,周身银辉。
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而徐松却是足不沾尘,轻若游云一般,手里所持是一把软剑,以柔克刚。
两人你来我往比试了三招,周围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居然有人能在徐松剑下过三招!”
“这怎么可能啊!”
众人皆震惊云云。
徐松也对眼前这人刮目相看,没想到剑法如此高深莫测,自己的每一招都仿佛被他看穿了一般。
可是,这剑法为何让自己这般熟悉,仿佛在几年前见到过。徐松正这般想着。
陡然醒觉,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这时他手中血刀正在空中,更不用说变招回刀,向后挡架。
方槐却及时收手,将剑收入剑鞘,微微颔首。
“见笑了,下次还望前辈多集中注意些。”
于是说罢便跟无事发生一般,到一边继续去练习剑法了。
在场的人全都愣怔怔的,被刚才那一场精妙绝伦的比试给震撼到了,刚刚方槐只在顷刻之间便胜出了。
徐松也是十分震惊,看来霍将军带回来这人并非寻常人,不但可以接住自己三招,还能看出自己刚刚跑了神。
不过经此一战,军中之人也便都对方槐换了一副面孔,个个对他赞赏有加。
徐松晚上还在想那套剑法,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便去找了霍唤。
“徐松?你深夜来临可是有什么事?”
霍唤此时正准备就寝,今日跟那些贪官们喝了好些酒,总算是套出了一些话,准备过几日便写信告知谢兰舟。
“霍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指点。”
霍唤跪在门外说道。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霍唤听罢便来了兴趣,自己的这个副将平时战场上敢打敢说,怎么进入这番犹犹豫豫。
“新来的那个霍槐,当真是流落在外的霍家亲眷?”
这话让霍唤吃了一惊,按理来说,当初方家被灭门,方槐不过才十岁出头,如今早已容貌大变,不该有人认出他才对。
“何出此言?”
霍唤的反应仿佛正印证了徐松内心的猜测。
“在下不敢冒犯,只是今日同他切磋,见他剑法极为熟悉,但属下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才来找将军,想解开这心中疑惑。”
也对,方家当年的剑法是世间第一,徐松作为从小习武之人,觉得熟悉应该也是情理之中。
“你进来说话。”
徐松听罢愣了一下,还是进了房门,把门带上后,只见霍唤正侧躺在榻上,手里还拿着未喝完的酒。
“你可记得当年方家被灭门一事?”
霍唤许久才缓缓开口。
虽说方槐的身世是秘密,但徐松也算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自小便跟随自己,况且在这军中,有个人照看着方槐,自己也好放心。
“自然是记得,当年方家家主为处理边境走私一案,得罪众多,后来一夜全家惨死,无一幸免,虽然霍老将军在朝堂上再三请求彻查,但最后苦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松虽然当时年纪尚幼,但因为自己幼时酷爱剑术,每到宴会上总是会被方家剑法震惊不已,虽说后来方家剑谱失传,但...
“难道!难道他是...”
徐松眼里满是震惊,那熟悉的剑法不会错的,自己小时候看过无数次的剑法,不可能有错。
“不错,我寻到陛下之时便遇见了他,他一心想要复仇,我便说把他带回来在军中修炼,也算是尽我的一些绵薄之力。”
霍唤说着便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酒坛一饮而尽。
这世间总是有太多不公平之事,是非对错往往说不清道不明。
“原来如此。”
谢松有些欣喜,自己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还能再次一睹方家剑法,想想就开心极了,他本就是脸上藏不住事情之人,霍唤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你小子高兴什么?这是准备跟人家探讨剑法了?我告诉你这事是想你在军中多帮衬一二,他初来乍到,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盯上。”
“属下明白!”
姜雪燕这是第一次进京城,要不是自己一个劲儿地央求父亲,父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