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窈之微愣,点头应道:“好。”
杨文倒是有些诧异,平常恭恭敬敬的谢长亭,现在怎么变了副模样?
不仅是状态,就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之前大不相同。
但自己却鬼使神差般地跟着谢兰舟走了。
杨文边走还有些疑惑,便问:“谢长亭,今天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兰舟没有回答,而是带着杨文来到了大理寺卿的房内。
三人进入房间,谢兰舟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两眼,确保没有人跟上来之后才把门关上。
杨文现在越来越不理解,谢兰舟为何这么做,有些紧张地攥起拳头。
“你要做什么!”
听得出来杨文有在压抑自己的声音,怕招致麻烦。
但语气里的愤怒怎么都掩盖不掉。
谢兰舟长舒了口气叫杨文放心:“杨大人,现在京中的情况你可都了解?”
杨文微微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窈之早已看出谢兰舟的心思,上前叫杨文不必紧张。
“杨大人您不必紧张。”先是看着杨文,随后瞥了一眼谢兰舟道:“不妨听听谢兰舟怎么说。”
谢兰舟瞳孔微缩,很快反应过来,于窈之是故意报出他的名字。
杨文更是敏锐的捕捉道“谢兰舟”这三个字。
他先是一愣,随后,只见谢兰舟缓缓撕下人皮面具,待看到面具之后的真容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谢长亭……谢兰舟,您是圣上!”杨文由紧张转为惊恐,又有惊恐变成激动。
他是见过谢兰舟的,只不过匆匆几面,就发生了那件事,谢兰舟便一直下落不明,后来传出他身亡的消息。
没想到,皇上居然没死。
“小人眼拙,竟没能认出皇上!”
杨文差点就要五体投地对谢兰舟行大礼,被隐疾手快的谢兰舟给扶了起来。
“杨大人不必多礼,我这易容术本身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发现,好在京中隐藏身份。”
谢兰舟又将人皮面具戴回,将杨文扶起之后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于窈之见两人已经知根知底,心情放松了不少。
谢兰舟压低声音对杨文说:“不知杨大人是否知道,现在大理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无论是张少卿还是李少卿恐怕都是于慎身边的人。”
听到这话,于窈之有些坐不住了,他回忆起前天晚上在于府听见的对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立马道。
“我想起来了,昨天在于慎府上就听见他们在说兵器铺的事儿,还想跟你们打声招呼,好在今天已经解决了,不过那人八成就是张少卿了。”
谢兰舟并未放松,杨文也感觉有些膈应。
只见杨文有些愤愤道:“我原先还挺器重他的,不曾想此人竟真的为了官位勾搭于慎!”
而谢兰舟想到的可不止这一点:“杨大人,最近大理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若是这两位少卿都和于慎有交情的话,您现在恐怕有些危险啊。”
杨文这才反应过来,吓得到倒吸一口凉气,仔细回忆最近发生的事儿。
“目前还没有,不过最近的案子是越来越少了,我升入大理寺卿之后就没开过几次堂不知是京城偏安分了,还是他们把事情给压下去了。”
杨文的呼吸声变得沉重,眉头也蹙起来:“不过皇上放心,我才刚任职不久,再加上是先皇嘱托,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
杨文虽然官不算大,可到底是先皇一手培养起来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慎确实不敢动他。
谢兰舟摇摇头:“话虽如此,杨大人还是小心为妙啊。”
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杨文上前一步盯着谢兰舟:“臣惶恐,那谢无双已经下了诏书说您战死沙场,可现在是?”
没等谢兰舟解释,于窈之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杨文,最后还附带了句:“这样在经常也方便些。”
见杨文点点头,于窈之才将话题转移:“就是你们说的这李少卿,我最近在处理的一件事也和他有些关系,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杨文无奈地摆头扭过身自顾自地说:“李家势力庞大,和于慎相互勾结,我起先打算提拔旁人升做少卿,没想到被人顶替了去,这才让他当上少卿,这件事上头也有人压着,我不方便插手。”
于窈之愣住了:不妙啊。
看来这李木是有意要针对自己。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不认得他于窈之是谁,自己反倒自投罗网过去自报家门,这
于窈之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至于谢兰舟,他还留在这里和杨文商量其他的事。
等到于窈之走后谢兰舟和杨文凑得近了些,问道:“你知道今日这案子抓错了人,于慎的性子定然会叫张少卿去他府上,不如咱们守株待兔?”
杨文点头,两人很快出了大理寺,乔装打扮后潜伏在于府。
他们刚来埋伏不久,就看见张少卿进去,可又过了一会儿,谢兰舟却看见于窈之也进了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