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多看了一眼,才在辛柚对面坐下。
两盏清茗摆在二人面前,随着送茶的刘舟退下,小小的待客室只剩下二人,两个多月未见而造成的微妙生疏感骤然消失。
辛柚握着茶盏问:“贺大人禀报今上了吗?”
“禀报了。我从南边带回了人证物证,已呈给今上看了。”
辛柚用力握紧茶杯,等对面的人说下去。
贺清宵看到她微微发白的脸,是他从没见过的紧绷。
春日来了,她却比他离京前清减了许多。
贺清宵心头有些闷,面上却半点不露,把多余的情绪遮掩:“今上今日在西苑召固昌伯饮酒,固昌伯酒中失仪被廷杖八十,没挨过已经去了……”
辛柚难掩错愕:“固昌伯死了?”
她百般思量,也不敢轻易下手的固昌伯,那个人只是一句酒后失仪,就能要了他性命。
天子之威,由此可见。
可是,那个人迫不及待取了固昌伯性命,到底是为了娘亲,还是为了淑妃母子呢?
止于固昌伯,或许才是那人最想看到的吧?
辛柚咬了咬唇,任疼痛蔓延,就听对面的人说了一声“抱歉”。
“寇姑娘,我向今上提及了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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