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无力地攀着他,过了会恢复了一些,“我最近总是有些头晕,应该是没休息好。”
他眉梢微邹,眉眼漆黑,“我把祁亦辰叫过来。”
白浅歌制止了他,软软道,“我真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一会她就在宋枭寒的怀里睡着了,她的意识进入到了梦境,那是一条宽阔的樱花道路,空气中飘起了漫天大雾,在她视线的不远处,一个高大身影站在那,他垂手而立,似乎在等人。
她突然感觉头疼刺痛,脑子里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白浅歌晃了晃脑袋,她抬眸看向前方,眼神中充满探究,她穿过层层雾气试图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可是她一直走,走了好久好久就是走不到他身边,好像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
可内心却不断催促她一定要看清那个人是谁,她加快速度奔跑过去,那个身影却离她越来越远,她伸手去抓落了空,最终他消失不见了,一片樱花缓缓落入她的掌心,她站在一片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她垂眸瞧着手心的樱花,渐渐的樱花在眼前慢慢模糊消失,轰的一声,她猛地抬头看,竟瞧见眼前一女子身影背对她。
女子齐肩短发,身着白裙,裙摆绣着樱花式样,落在她手心的樱花,盛开绽放,白浅歌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她在朝刚才那个高大身影招手。
他张开双臂。
她小跑扑进他的怀中,男人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牵起她的手。
漫天大雾中,白浅歌看不清他们都容颜,她失神地看着那一双背影在她眼前慢慢模糊直至消失。
周围下起了漫天的樱花雨,她身处其中,闭了闭眼,脑海中记忆翻滚,却寻不到关于这一幕的半点印象。
白浅歌醒来时整个人很平静,悬崖的梦和这次的梦,很熟悉,不像是梦更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她不懂,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场景会是她遗忘的记忆吗?梦里的他们又是谁?是否是被她遗忘的故人?
这些梦会是她恢复记忆的前兆吗?
关于二十岁之前的一切,她通通忘了,可她还是想记起来,她想知道她和秦秉琛的过去,可只要她去细想关于过往的一切,脑子就像是要炸了一样。
白浅歌睡了多久宋枭寒就抱了她多久,他询问道,“又做梦了?”
白浅歌迷离地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了?”
听她慢慢讲述了一遍梦中的场景,宋枭寒顿了一下,盯着白浅歌看了几秒,深邃幽暗的眼眸颤了颤。
“阿晚,你信那只是梦吗?”
她说,“我不知道。”
宋枭寒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他更加确信,白浅歌一定和他梦中那个女孩有关联,时间会为他揭开一切谜底。
他突然的收紧让白浅歌反应过来,晃了晃脑袋,动了动身子从他身上下来,“我睡了多久?”
“一个半小时。”
白浅歌看向他的手臂,肯定被她枕酸了,她走上前给他按摩松懈,“下次我要是睡着了,你就把我放到床上睡。”
“也不知道是谁梦中呓语,说非要我抱着她。”
白浅歌一脸不可置信,反驳他,“不可能,你别忽悠我。”
他那双深邃黑眸看着她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周末宋枭寒要去Y国出差,便把白浅歌也带上了,飞机飞上万米高空,她枕着他的肩膀,微微闭着眼睛休息。
他将毛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看着她宋枭寒的眼底泛着柔色,随后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飞机降落后,白浅歌便醒了过来,他们一行人出了机场Y国分公司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晚上他有一个应酬,让顾北先送她到别墅去。
那是宋枭寒在Y国的房产,她到那时佣人已经出来迎接,晚饭过后,白浅歌整理了一下行李。
晚十点,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可能下午睡太久了,又或者在担心他应酬怎么还没回来。
楼下传来动静,白浅歌紧忙掀了被子下楼一瞧。
男人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那抹诱人风光若隐若现,袖子也稍往上卷,他呼吸沉沉,瞧她的深沉的眸子里蕴藏着暗涌。
白浅歌连忙从楼梯上下去,从顾北手上接过宋枭寒,他整个压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他满身的酒气围绕着白浅歌,她微微邹眉看向顾北,“怎么喝了这么多?”
顾北只道了句,“先生就麻烦您了。”
白浅歌没有再多问,转头吩咐佣人煮醒酒汤。
她将他扶上楼进了房间,两人跌坐在沙发上,白浅歌抿了抿唇,抬手抚摸他的额头,柔声道,“喝那么多酒不难受嘛?”
他没说话,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阿晚,我想亲你。”
白浅歌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醉酒了反而会询问她的意见了?之前都是他占据主导地位,她想反抗都没辙。
她摇了摇头,“不行,你醉了,要好好休息。”
他的眼眸闪过一丝的失望,两眼些许迷离,似醉非醉,轻易便能勾走人的心魂。
白浅歌的心口瞬间软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