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渐深,如同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洞,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她都必须跟他回去,他如今已经要了她的身子,她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身边,她还想去哪里!
他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白浅歌忍不住的皱紧眉头,脚底擦的厉害,严诗意此时也走了出来,叫住了宋枭寒。
“六少,她的脚下有伤,你别拉着她走。”
宋枭寒脚步顿住了,他注意到了出来的严诗意,眸色一惊,但是根本来不及去细想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连忙看向她的脚下,才发现她没有穿鞋子,右脚那边脚踝肿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问,“怎么弄的?”见她不回答冷眸看向严熙霖。
严熙霖一副淡然的眸光对上他的冷眸,两人之间又是火光炸现。
白浅歌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解释道,“和严先生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还要感谢严先生把我从暴雨中给带了回来。”
宋枭寒听闻眸光移开了,转身将她抱了起来,又看了严熙霖一样,终是道了句,“多谢了。”
严熙霖冷哼一声,直接漠视宋枭寒,看向白浅歌,“跟他走?”
白浅歌如果再不跟着宋枭寒走,恐怕下一秒他们又要打起来了,她哪里还敢再麻烦严熙霖,是自己求他,但是没想到先生会动手,更加没想到他们之后会打起来。
“严先生,是我麻烦你了,我...”
她甚至没时间和严熙霖说完两句话,先生就抱着她走了,看到她和严熙霖说话他心里就不舒服,她不应该和严熙扯上任何的联系。
顾北见状,便也挥手示意身边人收枪转身撤退。
严诗意看着宋枭寒的一队人马撤退了才走过去,“哥哥,你就这样让他把白姐姐带走了?”
严熙霖道,“现在的她,不是你的白姐姐,是林晚。”
“可是,她是白姐姐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她迟早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到时候...”剩下的话严诗意没有说出来,他们都知道林晚的真实身份。
她看向哥哥脸上的伤,“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难怪宋枭寒不打你。”
严熙霖瞥了一眼她,“谁才是你哥?帮着外人?”
“当然帮你。”严诗意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他去沙发上坐下,拿出医药箱给他上药。
严熙霖沉默不语,方才他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跟宋枭寒动起了手。
原来...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自己都没有资格光明正大的关心她,在乎她。
宋枭寒把她抱上车,顾北默默的将后座的隔板升起,给了两人独处的空间。
他将她的双脚放到自己腿上,先是给她检查了脚上的伤,随后拿出药箱给她清理,全程都没有言语,他一身的寒气,车内一度陷入死寂。
白浅歌看他低垂着眸,虽然脸上面色不好,但还是很认真的给她脚底消毒,她怔怔的看着他的侧颜,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的俊颜,反而男人气概更加浓烈,她莫名有点眼热,忍不住轻声唤他,“先生...”
他并未应她,沉默而安静到了极致,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喉间一哽,她用力的眨了下眼,努力的忍着情绪,过了许久,他终于给她重新消毒上完了药。
过后,他缓缓抬眸瞧她,眸色沉黯,眉头微蹙,整个脸庞呈现难以辩识的复杂之色,渐渐的,面色慢慢恢复冷漠,眉眼一抹思虑之色,浓重如雾。
“告诉我,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听到他的话,她眼眶酸涩,她该如何告诉他,他的母亲上门跟她讲的那些话,如果她说了不就是在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她眼角泛红,忍住酸涩感,祈求般望着他,“我们分开吧,好不好?”
他听闻忍不住嗤笑一声,“离开我,去投入严熙霖的怀抱?”
她的话让白浅歌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今天晚上纯属于就是因为我淋雨没地方去恰巧被他碰见了而已。”
宋枭寒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严熙霖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只有她亲口解释他才能缓和一些。
他盯着她的眼睛,严肃且认真的质问她,“你是不是忘记你一开始答应过我什么?”
白浅歌不明白他说的是哪一方面,所以迟迟未回答。
他说,“你说你跟定我了。”下一秒他咬牙切齿的质问,“你怎么敢走?啊?”
白浅歌僵在那里,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她喉咙发干,吸了口气,脸色苍白道,“你就当我...没说过。”
她说完这句话,她都能让想象到先生下一秒的怒火。
但是让白浅歌意外的是,先生的面色很平静,他收回了落在她身上都目光,保持着静默,但是周身的气场降到最低,白浅歌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伸手从西裤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清脆的点火声在寂静的车内格外响亮,让白浅歌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看着他,他靠在后背上,偏头点烟,随后吐着烟圈,模样有些失神,周身烟雾飘渺,黑眸暗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全程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