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尴尬的笑了一下,挣脱了莫北的怀抱挪开两步的距离,道:「抱歉,突然之间知道这么多事情,我很不习惯。我估摸着星泽可能也不习惯,要不你们慢慢的接触试试?时间一久,关系自然而然就到位了,到时候称呼也就顺理成章的转变过来了。」
莫北抿着唇盯了顾安然一会儿,顾安然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子还有些轻颤,莫非是气的?
于是她赶忙错开了目光,跑到了星泽面前拉住他:「别玩了星泽!跟妈妈回去睡觉了!」
「不要!我还没试完呢!」星泽指着旁边矮架子上的几个套装,「我都很喜欢,我要试完!」
顾安然捧着星泽肉乎乎的脸蛋,掰过他的脸,叫他看着她:「明天再试!今天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我还不困呢。」星泽跑去矮架子旁一把抱住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不撒手,「我还要试!」
「真的不行了。」顾安然还要去拉星泽,她心里打算着就算是把星泽弄哭也要马上带他离开莫北的房间。
她刚迈了一步,身后忽然一声闷响,她惊疑的扭头,发现莫北摔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只大虾。
「你怎么了?」顾安然惊呼一声折身跑到莫北身边,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莫北的双手捂住肚子,嘴唇苍白,脸色发青,脸上、脖子上渗出一层细汗,看着很难受的样子。
「你能说话吗?」顾安然急声问他:「你哪里不舒服?是第一次犯病吗?要送你去医院吗?」
莫北疼的一阵一阵的抽搐,紧咬着牙齿忍受疼痛,说不出话来。
「你坚持一会儿,我去叫人来,送你去医院!」顾安然看他这情况不容耽搁,她刚要起身出去,却被莫北抱住了小腿不让她走。
他强忍着痛苦,急促的说了几个字:「药……抽屉……」
有药?那就不是第一次犯病。顾安然心沉了下,点头道:「好!我去给你拿药!你松开我。」
莫北依言松手,顾安然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药出来喂他吃下去,并扶他去床上躺好休息。
莫北缩在床上,依然保持着一个躬身弯曲的痛苦样子,他疼的冷汗不断,咬着牙闭着眼,两手紧紧地扯着顾安然的衣服,让她无法离开她一臂之远。
顾安然看了看他服用的药物,判断出令他这么痛苦的病因源自于脾胃。
她马上找准位置给他按摩,几分钟后,他的脸色逐渐好转,也不再冒冷汗了,蜷缩在一起的四肢也慢慢的舒展开来。
他喘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目光倦怠的望着她,声音哑哑的说道:「谢谢你。」
「好些了?」顾安然见状松了一口气。.
「嗯,好多了。」莫北这才松开抓着她衣服的手,她身上的纯棉t恤被他抓的严重走形了,领口歪斜,衣身也一半长一半短,看上去滑稽可笑。
莫北的神情有些窘迫,盯着她的衣服歉声道:「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他们说我犯病时候的样子很恐怖,要不是了解我的为人,还以为我磕过药了。」
「你这样多久了?看过医生吗?」
「…了。看过,医生让我多休息,可我没时间休息。」
顾安然按摩的动作猛地顿住,她抬起头,与他的目光交汇,问道:「我离开之后,你是不是饮食极其不规律?」
「嗯。」
「有没有酗酒?」
「你刚离开那会儿,每天都会喝很多酒。」
「抽烟呢?」
「多的时候一天三包。」
每多问一句,得到莫北的回答之后,顾安然的眉头都会更紧一些。顾安然脸色很臭的瞪了他一
眼,抓起了他的手替他把脉,把完了左手把右手,她眉间的小山就没舒缓过。
她把脉把的很仔细,她越是脸色深沉,目色担忧,莫北越是心里高兴。
瞧,他的安然,不管记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往事,只要他有事,她还是会本能的惦记他,担心他。
顾安然给他把完脉,抬起头来竟然看见莫北在笑!她板起脸凶他:「你还笑的出来?你的胃病已经很严重了你知道吗?你再耽搁下去,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危及生命都有可能!」
「是吗?」莫北挑眉,嘴角上扬的弧度竟然还加大了些,「你很担心我?」
「别贫。」顾安然表情很严肃的对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忌烟忌酒,多休息。饭菜要清淡,吃饭要按时,不能暴饮暴食,也不能不吃。」
「还有。」她拿起刚才他吃的那种药在他眼前晃了晃,「这种药不适合长期服用。你应该喝一段时间的中药。这病你已经拖了,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莫北一副为难的样子:「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好像很难做到。我的工作性质不允许我按时吃饭休息,而且我不但胃口不好,睡眠也不好。」
「我知道你忙,但你要想清楚,是赚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钱没了以后可以再赚,要是身体垮了,你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福消受。」
「怎么就没福消受了?就算我死了,能给你跟星泽留下足够的钱,我死的也安心。」
「闭嘴!」顾安然伸手堵住了莫北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