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小祖宗回来了!嫂子我得过去了,有什么话咱们下次见面再聊。”
沈朝然迈开大长腿朝着穆安初迎了过去。
两人站在一起短暂的争论了几句之后穆安初生气暴走,沈朝然甩了一沓钱在他们的桌子上,赶紧去追他的小祖宗了。
上厕所回来的萧远看到那一幕咧嘴乐了:“那祖宗又发脾气了?我就说么。沈大少看上那么一个女人,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是啊,看样子是看到沈朝然来找我说话所以生的气。”
“管她为什么生气了,爱生气就生呗,生气管够!”萧远提起茶壶给顾安然倒了一杯茶:“妹子,来来来,喝茶喝茶,你别愁眉苦脸的啊,他们两人吵架不关你的事。”
“我愁不是因为他们吵架,是因为我想和沈朝然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你要和他说什么啊?”萧远目露贼光,嘻嘻笑起来:“是不是劝他不要再喜欢那个祖宗了?”
顾安然摇头:“人家喜欢谁那是人家的选择,我可管不了。‘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你没听过吗?”
“那你和他能有什么事是着急要说的?你和他也不熟啊。他和莫北很熟,他的事莫北应该都清楚,你想知道什么回去直接问莫北不得了?”
顾安然双手撑在桌面上,托腮叹气:
“我不想知道他什么事,我是想让他去劝穆安初不要投资海岛省的房地产,现在海岛省的房地产看着一片红火,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商人去投资,但是不出三五年,这些人的投资就会化成泡沫。”
“哇!”萧远后怕了,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啊?当初你不让我去海岛省投资,就是预判了这个情况?”
“对。穆安初从京市不远千里的到海岛省搞投资,一定不是来小打小闹的,我怕她投资金额太大,影响到他们穆家的根基。”
“妹子,这……”萧远嘬了嘬腮说道:“讲真的,妹子,你和莫北,你们俩在我心里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佩服你们看机遇一看一个准,我是无条件的信服,但是别人未必。
你好心提醒可能还会被人怀疑,说你嫉妒别人抓住机遇,怕别人大赚一笔,所以要来搅合。说被怀疑都是好听的,搞不好直接骂你贼心烂肠。
叫我说啊,你不要去管那个闲事,管闲事有风险!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事事都不绝对,你在我心里是神,但你不是真的神,也是肉体凡身,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你说你要是真的拦住别人不去投资,到时候那个项目真的挺赚钱,你不就成了罪人了吗?反而是你不管最好,最后他们赚了更好,赔了也不会把责任怪罪到你身上。你说对不对?”
顾安然沉默,她何尝没这么想过?!但又觉得这么做不厚道,那可是莫北的朋友啊!
她不在莫北身边的这几年,要是没有这些朋友的陪伴和帮助,她都不敢想象莫北会过的怎样。
刚刚沈朝然对她说他要陪着穆安初去海岛省投资的时候,那一瞬间她就想到了萧远说的这一点,她拦着他们去投资,他们八成不会听她的,还会以为她不让他们投资一定是存了肮脏的私心。
眼下的形式在眼前摆着呢,海岛省的房地产生意现在那真的是红火的不得了,目前为止,只要去投资倒卖地皮的,都得到了高额回报。
人都是有贪念的,第一批尝到甜头的人几乎没有人见好就收,他们去筹集更多的资金来注入,等着更多的回报流入自己的钱包里。
海岛省的这番景象很快就在其他城市的商圈传开了,但凡有点实力的,全部争分夺秒的往海岛省赶去投资。
好像这海岛省现在就是一座金岛,谁去的早,谁的实力大,谁就能挖到更多的金子。
在这个时候,她拦着别人不去海岛省投资,别人会以为她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要么就是自己没实力加入就阻止别人去赚钱的恶人。
沉吟片刻,最终做了决定,她站了起来催促道:“走!去火车站,买票回家!”
萧远咽下嘴里的菜,眼睛不舍的望着桌面上还没吃完的饭菜:“我还没吃饱呢。”
“火车上有盒饭。”
“这么着急吗?”
“我着急回去和莫北商量这个事情。”
她说不动穆安初,或许莫北可以。
“你非要管这个事?”
“要管的,这几年我不在莫北身边,穆安初和沈朝然他们没少在莫北身边帮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倒大霉。”
萧远扒拉了几口菜入口,口齿不清的说道:“那你给莫北打个长途电话,让莫北用电话联系劝他们不得了。”
“不行。电话里说不明白,我可能还要和莫北一起飞一趟海岛省,我只是嘴上说不能去那里投资,你让我说出来为什么,我也没办法说的出来。
莫北现在正在深入的接触房地产事业,他对房地产有很深入的了解,我跟他去一趟海岛省,他一定能够看的出海岛省房地产不能投资的原因,也就能劝说住穆安初了。”
顾安然拉起不情不愿的萧远去前台结账,出了餐厅萧远还磨磨唧唧的不肯大步往出租车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