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案件的同志神情也凝重起来,他摇叹气道:“哭什么哭?你现在知道后悔了?那不是太晚了吗?”
货车司机抹了把泪颤声询问:“同志,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补救吗?钱是退不回来了,结婚这几年,都用光了,烟也都抽没了,这新四大件现在也都用的成了旧四大件了……”
“那你说说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这个逃跑的杜祥?还有那个在黑市里买他货的人?”
“我不知道他会去哪,出事后他就跑了,我们去过他家了,他没敢回家。买他货的人每次出现都会戴一个白色的棉布大口罩,头上还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长什么样子我都没看到过。”
“那你怎么弥补?钱退不回来,人找不到。”同志严厉的问道。
“呜呜呜……”司机愁的又开始哭。
“行了行了。你今天是走不了了,我先把你关起来,你的案子,等抓到那个杜祥,一起审理。”
把货车司机关起来之后同志送许豪和邵军到办事厅门口:
“你们报的案我们会高度重视,一有消息马上就会通知你们过来。”
“好好好,辛苦你了同志。”
许豪和邵军从公安局回厂里,竟然发现厂子门口停了几辆警车。
问了门卫得知有好几个警察去找厂长了。
许豪和邵军跑着奔向厂长办公室。
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一屋子警察,顾安然靠在她的办公桌前正在和同志们说着什么。
萧远双臂抱在胸前,站在顾安然身边陪着她。
“你俩回来了?报完案了?”顾安然看向他们。
“嗯。”许豪点头:“司机被留下了,说是等着抓到杜祥一起审理。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
萧远道:“杜祥是抓不到了。人已经没了,被这些同志们一枪闷了,同志们从他口袋里找出了他的工作证才找到厂里来了解情况的。”
邵军扯了扯嘴角震惊的问:“人没了?怎么回事啊?现在抓到有人偷偷卖药到黑市去,直接干掉啊?连审都不用审了?”
一位同志解释道:“当然不是的。我们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撬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最近几起车辆失控的事故大家应该都听说了,看到有人好像在作案,我们又刚好在周围巡视,不得过去抓人吗?
他一看我们要抓他,他居然从后腰上摸出了一把手枪对着我们打。我们一位同事被他打伤了,他非法携带枪支,当街实施危险行为,不听劝,只能当街毙命了。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来调查一下这个人,听你们厂长刚说了些这个杜祥的情况,他果然不是老老实实工作的人,这个人人品就有问题,能办出来这种坏事也就不奇怪了!”
“那事是他干的?”邵军一脸的不敢置信:“就那蠢猪?能干出这事来?不是,我有点不明白了,他干那事,害了别人性命,为了什么呀?”
“这个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可能是为了钱。今天这辆他还没来的及撬开的车上有个牛皮纸袋子,里面放着车主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两万块钱。”一位同志说道。
“又是为了钱!”邵军点点头:“这头蠢猪,为了搞钱都疯了!”
“好了,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眼下这个杜祥是死无对证了,和他对接的那个黑市收药的也没了线索,至于刚刚被你们送去局里的那个,我们回去再好好审问一下,能问出来多少就是多少,眼下他说出来的这些,也够他吃几年牢饭的了。”???.BiQuPai.
顾安然他们送走了这些同志们,回到办公室又围绕着杜祥的事情聊了几句。
邵军道:“他奶奶的,那头蠢猪居然有枪!老子是不是一会得回家吃面条啊?幸亏老子没追上他,要是追上了,他还不得拿枪突突了我?”
许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凭杜祥的工资,一家人日子过的富富裕裕的不挺好吗?非要这么做!”
许豪看向自打同志们走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安然:“吓到了吧?一直让大家人心惶惶的恶魔,竟然就在我们厂里!”
邵军道:“要不是这次我们抓他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让他有家不能回,只能外出躲避,他也不会在大白天的就行动。一准是看准了这个老板从银行出来,往车里放了钱,他打算拿了钱之后故技重施,没想到被蹲守的同志们给抓了现行!”
顾安然有点怀疑:“是他吗?会不会前面那几起对汽车做手脚的案件和杜祥撬车偷钱不是一回事?”
邵军一脸笃定的说:“一定是他!要不然他怎么会随身带着枪?肯定是这种事情做的多了,怕被人发现了打死他,所以才随身带着枪的。”
许豪道:“我觉得也是,你们想想啊,前面几辆遭殃的车全都是南城做生意的老板的车,老板的车上常常会放好烟好酒,还有现金等东西。
要是他平时多观察,就像今天这样躲在银行附近盯着,肯定会知道哪辆车上有钱,得手之后再把车顺带搞坏,这样就算开车的人发现钱没了,开车去报案,也会在半路上出事,他偷钱的事情不就被隐藏住了吗?”
“这是谋财害命啊!”萧远握拳捶了下桌子,他看向顾安然,幸好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