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顾安然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看来是真的困了!莫北抱她到床上,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睡觉吧。”
“陪着。”顾安然拉着莫北的手,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
“嗯。”莫北躺在媳妇身侧,搂着她软乎乎的身子,低声说道:“等星泽十八岁时,我们把手里的买卖都交给他,不干了,什么都不干了,白天,晚上,任何时候,我都守在你身边。”
“嗤……”顾安然笑着往莫北的怀里钻了钻。
她活过两世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钱不是越多越好,而是够用就好。
树大了招风,钱财如果太多的话,她也没那个能力把钱财运用好。
物极必反,运用不好,还有可能会招来祸端。
她这辈子最希望的,只是身边她在乎的人都能平安顺遂的度过一生。
她也早就想过了,再努力的赚个几年,手头上存一些钱,然后就稳稳当当的过平平常常的日子。
商海如同大海,浮浮沉沉,变化万千,谁能保证能永远一帆风顺呢?
说她胆子小也罢,说她目光短也罢。
她十分珍惜重生的机缘,只想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经营好自己的小家。
只是她没想到莫北也是这样想的,她还以为他刚刚尝到了成功人士的甜头,想要乘风破浪,永无止境的追求更上一层楼呢。
顾安然半睡半醒之间,听见莫北说这话,她笑着嘟囔了句:
“好啊,到时候回村里,守着爸妈,日子过的简单安宁,村里的大山那么美,可以把山村搞一个度假村,城里的人空了闲了累了都可以去村里玩玩,小住几日,吃点农家饭,去地里采摘新鲜蔬菜,去山上采摘新鲜野果,也是一种乐趣。”
“嗯,这个想法真好。”
莫北柔柔的笑了,他已经开始想象他和媳妇将来回归山村后宁静美好的生活了。
越想越是心急了呢。
“要不,还是别等到星泽十八岁了,十五岁,或者十三岁,就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好了,他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打电话问我们。这期间我们把手里的事业捋顺了,培养些信得过的人辅佐儿子,你看行吗?”
回应莫北的,是顾安然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没听见莫北后面说的这番话,要是她听见,一定会给他翻白眼的。
……
夜已深。
整座城也陷入了宁静。
但有一个地方,灯光绚丽,歌舞升平。
这就是歌舞厅!
舞池里好多人在跳霹雳舞,灯光打在他们脸上,无不洋溢着放松的笑脸。
角落处坐着三个人。
一人随着音乐摇晃着身子,两外一男一女两人,目瞪口呆的坐的笔直,与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终于,这一曲劲爆的音乐结束,台上的年轻人走了下来喝酒聊天,换上了一曲柔美的旋律,中年男女手牵着手,进入舞池,开始跳起了双人舞。
刚才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的是花朵,另外两人就是耀城来的那俩地主家的傻孩子了。
梁超和梁素雅在耀城当大小姐当大少爷的时候,学习知识,学习礼仪,学习外语,还学习一些陶冶情操的爱好。
比如钢琴、下棋,比如插花,茶艺等。
也学过跳舞,学的是交谊舞。
霹雳舞在电视上看到过,也很欣赏。
但是今天花朵带他们来的这个地方,不管是霹雳舞还是双人舞,都好像和他们认知的不太一样。
在这个舞池中跳舞的人,似乎并不追求动作的标准,而是追求自己跳的爽不爽。
有的人甚至都不会跳,在舞池里乱扭也开心的不得了,一点也不觉得那样有什么难堪的。
而且刚刚那舞曲太炸裂了,梁家兄妹的耳膜都痛了,现在音乐换成了轻柔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不少,兄妹俩动作一致的咧着嘴揉了揉耳朵。
“你们俩能不能别老是一副拘谨的样子好不好?我带你们来这里是来放松的,你们怎么这么放不开呢?来,喝酒,喝点酒就放得开了。”
花朵各推了一瓶啤酒到梁家兄妹俩跟前:“啤酒,不醉人。这东西刚喝的时候不好喝,多喝几次就觉得它好了,适合我这种酒量不行又想喝点的人。”
梁家兄妹在家时只品过白酒和红酒,只是浅尝,没什么酒量。
听花朵说啤酒不醉人,他们兄妹可能是被这气氛烘托着,身边也没有父母盯着管着,他们兄妹就拿起了啤酒瓶子,学着花朵的样子对瓶吹起来。
喝了一大口,梁家兄妹那要哭的表情惹得花朵笑了半天。
“哈哈哈,是不是以为喝到了马尿?没事的,就是这个口感,再多喝几口就觉得顺口了。”
梁家兄妹听话的又尝试着多喝了几口,果然没觉得那么难喝了,甚至,还能回味出一点麦香味道来。
舞厅里的啤酒卖一块钱一瓶,和市场上一斤肉的价格差不多。
白酒有三块一瓶的五块一瓶的。
听上去是白酒价格高,但是像他们三人一桌,酒量不行的这种,喝一瓶白酒就差不多了,但是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