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刚才父亲的身上,她却突然感到了杀机。
瞬间,气氛变得紧绷起来。
皇帝依旧坐在龙椅上,沉默地看着
倏尔,沈从雄微微一笑:“俗话说,刀剑无眼,何况是在朝堂上,如果有人因此受伤,就不合适了,何况,今日是替金国使者接风洗尘,还是不动用刀剑为好。”
“呵呵,老夫不懂武术,打扰了,来说上一句。”笑呵呵的,正是尚书大人宋智远。
众人将目光都投向他的身上。
宋智远略微诚惶诚恐地说道:“俗话说,来者即是客,何况金国如此有诚意,前来进贡,上贡了许多宝物。”
“依我而言,这只是比划一下舞剑,点到即止,不得伤害对方,这样就可以了嘛。”
“两国切切不可为了这点小事,就伤了和气。”
说罢,他面带微笑地看向沈将军:“沈将军,你说是吧?如果你执意惹恼了远道而来的使者,有什么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沈将军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拂了一下袖子,并不言语。
陈遇安的脸依旧冷漠,只是那狭长的凤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三皇子卫珙接话道:“沈将军,切不可因小而失大啊!”
沈阿娇不由得生起气来,宋尚书和三皇子这是怎么了?
稍稍一动脑,便可看得出,他们二人就像唱“双簧戏”。
一唱一喝的,给爹爹使用“激将法”呢。
可是皇帝始终没有表态,沈阿娇不敢造次。
这个时候要冷静,想出法子替父亲解围。
“众亲家,安静。”
就在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办法时,皇帝终于出声了。
皇帝轻咳了一声,缓缓地说道:“那么就比划一下吧,点到即止。”
说罢,朝百官的席位上扫视了一眼。
他的整个人发出一种王者的霸气,高贵又威严。
目光所及之处,百官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心甘情愿地臣服。
裴满达也不客气,满意地行了一个礼。
三皇子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不知使者大人准备和谁比划呢?在场的男人多少都会一些武术功夫的。”
裴满达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沈从雄的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粗声粗气地说:“就他吧!”
众人哗然!
从来没有给他国使者接风洗尘时,要将军主帅和使者切磋武艺的。
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沈从雄挑了挑眉,双眉斜飞,一双眼睛里射出寒芒,萧瑟无比。
裴满达盯着他看了一眼,咧嘴一笑,歪着头,再次指着他,说道:“皇帝陛下,就他了。”
沈从雄见皇帝并不反对,便说道:“请容臣下去换一身衣服再上来。”
裴满达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去吧。”
沈从雄弯腰朝皇帝拜别,遂下去更衣了。
沈阿娇看着皇帝波澜不惊的面孔,突然浑身冒出一身冷汗。
她想了起来,皇帝一直忌惮着沈家。
沈家三代为朝庭效力,尤其是父亲,出征战场,为卫国打下了一片江山,立下赫赫战功。
可是朝庭上总有人质疑他功高盖主,甚至还参了一本,只是后来被皇帝压了下来。
但是谁又知道皇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从此皇帝对沈家有了提防?
沈阿娇希望不是这样的。
但是从皇帝的表情来看,又不得不怀疑起来。
很快,沈父换好了衣服上场,而金国那边就派了裴满达上场。
在阵阵紧密的鼓声开场后,两人开始做热身。
“听说这个金国人在卫国呆了几年,会我国语言,还学会了我国的一些武术技艺。”
“这下沈将军可要小心了。”
身后几个人窃窃私语,但沈阿娇来不及回头去看,只是牢牢地盯着大厅中间。
大厅中间空地广阔,如果是正常的比武,还比较放心。
可是沈阿娇的心里却升起了一股疑云,容不得她细想,场上的两个人开始动了。
沈阿娇不禁替父亲捏了一把汗,焦急万分,手心都攥出了细汗。
起初,二人还一招一式地应付着。
规规矩矩地。
沈阿娇稍微放了一点儿心。
爹爹虽然这段时间没有上战场,但是经常会去校场练习。
那个裴满达在力量和年龄上占了优势,但沈从雄在经验与招式上并不输给他。
因此,两人你来我往几十招后,裴满达并没有讨到好。
蓦然,裴满达的脸一沉,眼睛里带着一丝疯狂,下手越来越重,招式越来越狠厉了。
“不对啊,这个金国人在干什么?哪有这样比武的?”
“是啊,这分明是下死手哇!”
“嘘,别出声,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沈阿娇一眼瞥见爹爹应付时渐渐感到吃力,她不禁泪眼婆娑。
“爹爹终于还是老了啊!”
她环顾四周,期望现在能有一个人站出来,叫停这场比武。
有些百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