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娇,这是我对你的最后忍耐!”陈遇安的声音还要耳后叫喊着。
可沈阿娇却再也不相信他了。
她只是回头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冷漠和疏离,转回头去,和银杏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沈阿娇始终心情低落,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刚才陈遇安的表白。
她是第一次看见陈遇安如此失态,如此直白的表达。
说她不高兴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诚惶诚恐。
银杏跟在后面,时不时打量着小姐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你知道吗?金国要派人来求和了。”
“真的吗?前不久不是还在和金国打仗吗?”
“听说是金国主动求和的。”
旁人的几句话,全被沈阿娇听到心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才把金国人和内鬼捉住,今天金国派人求和?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要赶快回沈家,找父亲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加快,急忙向家里冲去。
回到家里,她赶紧洗漱换好自己的衣裙,去找母亲。
她要把开铺子的好消息第一个告诉母亲。
“是吗?我家阿娇长大了,能干许多了。”果然,沈夫人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与欣慰。
“娘,我有一个想法。”沈阿娇说道:“娘,你先借给我几个绣娘,借我用用,要头脑灵活,学东西容易上手的。”
“可以。”沈夫人满口应允。
随即让杨掌柜去按照小姐的要求挑选几个绣娘。
沈阿娇派银杏将这几个绣娘送到了柳氏那里,并附上一封自己写的信。
柳氏展开一看,原来是沈阿娇的交待事项。
在信中,沈阿娇将铺子里的绣品交给她打理,让她安心做绣品即可,经营上面不懂的,可以问杨掌柜,或者沈阿娇自己会亲自来。
这几个绣娘由柳氏来教,但是切记只能教一些简单的针法,最重要的部分,还是得柳氏自己来,宁可交工时间长一点,也断断不可为了赶时间,则忘记这样做。
信件的最后,沈小姐祝店铺生意越来越兴隆。
柳氏看毕,急忙把儿子沛然叫来,一起要给信磕头。
银杏见状,赶忙上前制止。
柳氏感激涕零:“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把铺子搞好的。”
银杏将柳氏的话带给沈阿娇。
沈阿娇欣慰地笑笑:“铺子,在我们的经营下,一定能红过宋家铺子。”
晚上沈父回家,沈阿娇早已等候多时。
一见到父亲,她便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爹爹,听说金国又派使者来求和,是吗?”
沈从雄刚从宫中回来,一身疲惫,见女儿如此之问,唬得一惊。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今日上朝时,才知道的。”
“久闻万花楼消息灵通,难道是万花楼……”
沈阿娇解释道:“不,不是的。今天女儿上街,街上的老百姓都传遍了呢,我也是刚刚听到。”
“什么?竟有此事?”这下,沈父彻底震惊到了。
沈阿娇肯定地点点头。
沈从雄背着双手,在书房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脸的疑惑,
“这两天才把内外勾结的金国使者,和三皇子给找出来,下大牢的下大牢,软禁的软禁。
“他们绝无可能去做什么通风报信的事儿。”沈父一脸笃定。
“那依你看,百姓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沈阿娇细细地想来。
沈从雄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京中,除了三皇子,还有其他的金国内鬼?金国内鬼不止一个人?也许是有好几个,甚至是好多个呢?”
沈阿娇不由地一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沈从雄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管不了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郁,一丝无助,还有一丝愤懑。
沈阿娇也陷入了沉默。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会和万花楼一起,努力扭转局面。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可喜的是,自从三皇子被关以来,朝庭的局势再一次偏向太子,平时与三皇子交好的官员纷纷禁默。
而宋智远干脆称病,向皇上请假,不上朝了。
从柳氏那里得知,对面的宋家铺子里,连宋雪莲也销声匿迹,许久未出来了。
沈阿娇一听,非但不觉得奇怪,反而脸上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这时,一个计谋浮现在脑海里,让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很快,到了新店铺开张首日,店铺门口贴上通知:本店绣品除了苏绣之外,其余的商品买一赠一,赠完即止。
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很快,店铺里人潮涌动,柳氏的苏绣放在最显眼处,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赞不绝口。
店铺里的其它料子,都是从沈夫人那里进过来的,虽抵不过苏绣,但质量也不错,买一赠一更是划算。
店里的料子很快便销售一空,就连苏绣,虽然价格贵,但也销售了不少,让柳氏信心大增,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