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莲不依不饶地说:“再来一次,这次命题。”
沈阿娇心中暗喜:“我虽喜欢刀枪棍棒,但我娘总说女子要学一些诗词歌赋,只是以前从未在外面表露而已,想不到,这次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第一次大获成功,她瞬间底气十足,便爽快地应付:“来吧!”
老学究向她投去赞许的眼神:“那么,沈小姐,这次老夫命题了?”
“也许宋小姐说得对,以前没见过沈小姐作诗,这次写得好,是不是蒙的?”
“不知道吔,难道蒙,也能蒙出这么好的诗吗?”
“声音小点,快要作诗了。”
老学究略一思索,便要求以云为题目,作首诗。
这次还是宋雪莲先来,她得意洋洋地念完,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沈阿娇,你来!”她命令道。
沈阿娇白了她一眼,上前一步,徐徐道来。
这下,众人的掌声更热烈了。
大家看向沈阿娇的眼神都变了。
连老学究都惊喜得不住赞叹:“沈小姐,真是女才子啊!”
宋雪莲气得脸都要变形了:“怎么可能?这个沈阿娇为何作诗如此厉害?”
眼见沈阿娇获得越来越多人的赞许,她的心如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她突然想咆哮,想把这里统统都烧掉!
“宋小姐过奖了!”沈阿娇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霎那间,她满腔怒火一下子熄了下来。
宋雪莲住了嘴,冷冷地对她说道:“诗不错,但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将怎样?”沈阿娇也不辩解。
自己会不会写诗,还需要对大众做什么解释?
难道自己会什么,不会什么,都还需要对大众做解释?
可笑至极!
两人唇枪舌剑地来回交锋着。
皇帝却注意到了这边,问询之后,竟也生出了兴致。
自己离不开宴席,便让这边的官员去试试。
却没想到,不一会儿,去的几个官员个个都神情异样地回来了。
皇帝忍不住问是怎么回事,那几个官员才说到是诗词比赛,他们都输了,而且只输给了一个女子,就是沈府小姐沈阿娇。
皇帝“哦”了一声,眯了眯眼睛,向那边望了一眼,不知怎的,想起沈阿娇那得意的笑容,胸中似乎有口气堵在那里。
“陈爱卿,你去比试比试。”
陈遇安面色如常,得令上场。
还没等他开始对诗,沈阿娇突然叫停了他。
“陈大人,对诗不好玩了,不如,我们比投壶?”沈阿娇妩媚娇柔地说着。
陈遇安心下奇怪。
沈阿娇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他冷漠的拒绝了:“不行,投壶的话,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我怕会影响胎儿。”
沈阿娇立即收起笑容,黑着脸,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赘婿果然是赘婿,怕这怕那,敢问有什么是不怕的?”
话音刚落,陈遇安愤愤地拉长了脸,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艰难地说:“那就比投壶。”
说罢,再也不看沈阿娇一眼,转身拿起箭就掷了出去,中了。
再投,又中了。
就这样,他一声不吭地投了十发箭,百发百中。
最后,他满意地拍了拍手,负手看向沈阿娇。
沈阿娇此时面露崇拜的神色,低声惊呼:“陈大人,好厉害!”
陈遇安冷着脸,自动将她这个做作的动作过滤掉,瓮声瓮气地说道:“沈小姐,开始吧。”
沈阿娇面带娇羞,瞪了他一眼,拿起一支箭,瞄了半天,用力一甩。
箭偏了。
落在了一位大官的桌子上,把那个大官吓得哇哇大叫,脸都白了。
沈阿娇吐了叶舌头,红着脸,走过去,腼腆地道歉:“对不起,刚才用力过猛了,箭飞偏了。”
大官忙不迭地将一封信塞进了袖子里。
沈阿娇看到眼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行了一个礼,再三道歉。
皇帝听闻此事,遂叫停了比赛。
两人并未分出胜负,皇帝笑着奖励了陈遇安一盘子黄金,沈阿娇十匹绢布。
沈阿娇却落落大方地说道:“皇上,刚才我使用投壶,箭偏了,差点伤了御史大夫,为了表示道歉,我想把绢布送给他的女儿作为赔礼。”
皇帝点头应允。
当沈阿娇将十匹绢布送到那个御史大夫的女儿面前时,她的脸红了。
连忙起身,行了一个礼,表示感谢。
她的父亲在一旁,并未阻止。
沈阿娇笑眯眯地说:“妹妹,有空的话,你可以到沈府来玩啊,”
女子红着脸,腼腆地应了一声。
沈阿娇立即笑得合不拢嘴,与二人再三拜别。
陈遇安自从比赛结束后,目光一直落在沈阿娇的身上,唯恐刚才比赛时,会伤了胎儿。
但是很快他发现,沈阿娇的精力非常旺盛,四处窜门,还特地将皇帝赏赐的布匹直接送给了刚才差点中箭的御史大夫。
这可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事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