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香囊,说扔就扔?”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阿娇无比厌恶地翻了翻白眼,扭过头,没好气地对陈遇安说道:“丞相大人,事情办完了吗?”
“唔,前面都搜完了,接下来是后面家眷的房里了,当然,还包括你的好妹妹张若。”陈遇安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阿娇微微蹙眉。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陈遇安的嘴怎么这么欠呢?
“丞相大人,你慢慢忙。”她丢下这么一句,便要离开。
“去做什么?”陈遇安继续问。
“赏花!”
看着沈阿娇落荒而逃的背影,陈遇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这么久以来,沈阿娇一直在他面前不是横眉冷对,便是冷嘲热讽,几乎从未在他面前失态过。
现在看来,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只要是普通的女人,那么就有弱点,说不定,久而久之,她还会把休书撤掉。
想到这里,陈遇安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正午的阳光比较毒辣刺眼,陈遇安不得不微微颔首走路。
路边一道金光闪过,他顿住了脚步,伸脚去勾了勾。
是一个弯曲的金属尖尖,下半截被埋在土里。
思忖片刻,他弯腰将那个小玩意儿拔了出来。
霎时间,他瞪大了眼睛。这是一个金钩!
惨痛的记忆又浮现在面前,自己族人死的时候,外婆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金钩。
“这是金国人的物品。”
不知什么时候,沈阿娇从那条路又拐了回来。
陈遇安无暇思考她为什么会转回来,而是震惊她刚才的那句话。
这是金国的物品!
难道张秉不仅是贪赃枉法,还与金国人有来往?
事关重大,他不再理会身边的沈阿娇说了什么,急冲冲地赶回到家里。
叫上陈锋,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书房。
关好书房门,他即刻命令陈锋派可靠的手下前去调查此事。
几天后,手下回来汇告时,他更加震惊。
原来这么多年来,金国人早就与朝廷中的许多官员家族有勾结,不仅仅是御史大夫一家。
震惊之余,他不禁回想起当年陈家被人诬陷谋反,有个别大臣仗义执言,提出会不会是金国人的离间计?但皇帝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他那时刚中状元,在朝中毫无根基,提出的异议无人会听。
现在想来,也许陈家的事情金国也有插手,甚至一直在试图挑起内乱?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不,皇上疑心较重,倘若没有确切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在书房里冥思议苦想了一整夜,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时辰后,天亮了,他出现在了沈将军的书房里。
沈将军对他的到来很是意外,但是出于礼节还是接待了他。
陈遇安从张府被查开始说起,拐弯抹角的提起此事。
沈从雄既震惊又怀疑。
这个陈遇安入赘到沈家,没有给女儿带来幸福,还让女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休夫,沈从雄的心中总是郁结难消。
现下,这个不争气的女婿怀疑着什么惊天大秘密,沈父心情复杂。
陈遇安也不气恼,只是镇定的说道:“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倘若任何一个朝廷命官与金国勾结,我绝不姑息。”
“爹爹,听说陈遇安来找您了,他没为难你什么吧。”
沈阿娇得知陈遇安来沈府后,急忙来找爹爹,此时,陈遇安已离去。
沈从重将陈遇安的推测一一说与她听,末了,沈父语重心长地说:“女儿啊,这个与金国勾结,可是杀头的大罪,陈遇安说的,不管是不是属实,都是相当可怕的。”
沈阿娇却陷入了苦想中。
看来,得依靠万花楼的力量,去查一查了。
她抽空回了一趟万花楼。
晓风担心她的身体,一定要跟着保护她。
二人来到白云山脚,她对突然飞下来的红衣男人亮出了手中的令牌。
那几个红衣男人立即毕恭毕敬地跪下来,齐声说道:“恭迎楼主回归。”
沈阿娇急忙摆摆手:“快起来吧,我要上山。”
为首的一名红衣男子上前一步,说:“这好办。”
他朝空中吹了一个口哨。
很快,吉祥从空中飞到了沈阿娇的面前,缓缓站定,并伸出头向沈阿娇的手靠去。
饶是晓风这般大胆的女子,如今惊得目瞪口呆。
沈阿娇伸出手,在那神兽的头上摸了摸,轻声在吉祥的耳边说道:“吉祥,带我们上山。”
神兽好似听懂了似的,只听“噗通”一声,它跪了下来,将后背压得低低的。
“晓风,它叫我们坐上去。”
说罢,拉着晓风的手,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了吉祥的后背。
很快,红衣男子一声吆喝,吉祥便飞了起来,跨过树林,风在耳边呼呼地吹,晓风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全身紧绷,警惕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