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府,爹爹和娘早就等在大厅。
两天不见女儿了,二人心里甚是着急。
派人多方打听,才知道女儿在宫中。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宫中,探子表示宫中人口风紧,实在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下,夫妻二人更是着急了,尤其是沈夫人,整夜睡不着,念叨着沈阿娇的名字。
现在,看到女儿居然一个人回来了,欣喜若狂。
沈夫人一把抱住沈阿娇,喜极而泣。
沈将军却发现女儿面容憔悴甚至有些苍白,气息不稳,而且手腕还有一些淤青。
他不解地问:“女儿啊,出了什么事?”
沈阿娇这才定了定神,收起了眼泪,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母。
三人再次抱头痛哭。
沈将军气得一掌拍在案几的一角,将那一角拍断了。
“真是岂有岂理,想我沈家世代,为了卫国打江山,才换来一个将军的名誉,可是,皇帝为何如此无情啊?”沈从雄愤懑不已。
沈阿娇收住眼泪,正色道:“爹爹,难道你还没有看清皇帝的为人吗?他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对任何人都赶尽杀绝的啊!”
沈从雄浑身一震,立刻惊呆了。
他从未想过背叛皇帝,就算皇帝以前行事颇为不公,但沈家祖训从来都是教导要效忠朝廷,不得反叛。
“这恐怕不行吧?”他犹豫不决。
沈阿娇深知父亲的忠心为国,要说服他很难,但还是要抓住这次机会试一试。
“爹爹,其实我们可以坚决支持太子,为沈家守住一份保障,太子聪明仁厚,不会像当今皇帝这样,过河拆桥,无情无义。”
她想起前世全家惨死,虽然是陈遇安主使,但他何尝不是受皇命吗?皇帝如果真的是一位明君,断不会默认陈遇安联合宋家三皇子做这种诬陷之事。
她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因为委屈而溢出眼泪。
她拉起袖子,那一双玉藕般的手臂上,许多擦伤,还有几道伤口,虽然用布缠绕着,但依稀可以看见里面还渗着血。
“爹爹,你看,这是那帮畜生,欺负女儿时,留下的伤痕。”她痛哭不已。
沈从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啊!”他再一次对自己心中的执念产生了动摇。
沈夫人见夫君的情绪不稳定,连忙擦干眼泪,对沈阿娇说道:“女儿啊,朝廷的事,可以从长计议,不在于这一时。但是你的身子要养好,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你快回房休息吧。”
末了,她想起来什么,告诉沈阿娇:“银杏和晓风回来了,还是在你的院子里,你可以去看看她们。”
“银杏,晓风!”沈阿娇欣喜地向父母告别后,向院子里冲去。
果然,她们二人在自己的别院里养伤。
母亲比较贴心,没有吩咐她们做什么,只是让她们把伤养好再说。
当沈阿娇见到二人,发现她们身上的伤比自己还要重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银杏笑着咧开嘴,说道:“小姐,怎么又成了哭包了?”
晓风一向不多言语,脸上也挂着笑。但她是伤得最重的,只要力气稍微大一点,就全身扯着痛,就像有几百根针扎进身体里。
沈阿娇见状,眼泪流得更凶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鲁莽,才让你们受伤。”
“小姐,不要这样说。”
三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银杏,晓风,你们放心,小姐我一定会为你们报这个仇的。”沈阿娇在心中暗自发誓。
不日,沈从雄亲自上太子府,向太子递了拜帖。
没想到,桑奇拿着拜帖又还给他,并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沈将军,太子生病了,谁也不见。”
“可太子前不久不是好好的吗?”
沈从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谎言。
可惜的是,如果说陈遇安是冷峻如水的万年冰山脸,那么桑奇就是标准的带着疏远又客气的微笑的脸,看不出任何想法。
“罢了,先回府,跟女儿讨论一下。”
回到府中,他将消息告诉了沈阿娇。
沈阿娇自然是不信。
她从宫中出来的时候,还是太子先去皇上那儿求的情。
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太子怎么就病了呢?
“消息可靠吗?”沈阿娇问道。
沈从雄摇摇头:“是桑奇说的,看不出真假。”
于是沈阿娇派人暗中打探到到底是什么病。
一连几日,探子回报就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太子生病的起因,是什么病,无人能知。
这越发引起了沈阿娇的怀疑。
随后的几天,沈从雄下朝带了消息回来。
“太子这几天,一直没上早朝,终于有人提出质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皇上一直不说,想隐瞒,可能是朝堂上越来越多的人都表示怀疑。这时三皇子站出来了,他说太子得了疫病。”
疫病?
“众官员都大惊失色,转而建议太子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