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陈遇安站在太子的病床前,一脸的不可置信。
只见太子已经奄奄一息,瘦得皮包骨,面无血色,嘴唇干裂,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生龙活虎的模样。
“太子,你这是怎么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
一旁的桑奇见太子无精打采,连说话都比较费力,心下不忍,对陈遇安大倒苦水。
原来派来的太医真的没有好好救治太子,沈阿娇的方子,那个太医根本就没有拿去用。
而且,还借口太子需要静养,不能允许任何人随意见太子。
桑奇是太子的心腹,才能自告奋勇地要求来病榻前照顾他。
陈遇安勃然大怒。
将太医叫过来,痛斥一番。
“医者,治病救人也,而你身为太医,竟然将病人不管不顾,实在愧对于医者的精神。”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
他厉声喝斥,太医吓得浑身一激灵,“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甚至磕出血都不曾停下来。
“我不管是谁来保你,作为医者,如此见死不救,岂能苟活于世!”
“来人啊!把他拖下去仗杀!”
太医一下子瘫软在地,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裤子
桑奇面无表情地带着两个小兵进来,一左一右地将太医拖了下去。
太子面睹着这一切,动了动嘴皮,却什么也听不清。
陈遇安看着他的面孔,握住了他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卫瑜的眼眸里突然变得迫切起来,他抓住陈遇安的左手,将手心向上,一字一顿在在手心上写着:“快走——”
“不要管我——会传染!”
陈遇安靠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走,直到你好起来为止。”
卫瑜微微摇了摇头,又写道:“治不好——走”
陈遇安挑了挑眉,斜睨了一眼,突然怪腔怪调地说:“你让我走?那沈阿娇就是我的了,你的太子之位也可以让给三皇子。”
“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太子这个头衔,那你大可以不吃不喝,何必需要沈阿娇的方子来救你呢?”
卫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半响没有动静。
就在陈遇安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阿娇送来了什么方子?我试试。”
陈遇安这才舒了一口气,再次低头说道:“放心,我保证把你治愈。”
卫瑜动了动嘴皮,陈遇安终于听见他说开口说话了:“陈遇安,谢谢你。”
陈遇安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冰山脸,眼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随后的日子里,陈遇安吃穿都在太子府。
他特地交待桑奇:“太子的药材你全权负责采买,不要假以他人之手。”
桑奇立即会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果然,在陈遇安的精心照料下,太子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之后的某一天,他神采奕奕地对陈遇安说道:“现在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人会心一笑。
第二天早朝朝堂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大殿中。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听说太子病重,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不知道啊,听说是疫病,很容易传染的。”
“那可要小心啊!会传染的。”
很快,太子周围的人自觉地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太子并不以为意,除了对对他热情打招呼的同僚回个礼,基本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
其余人也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皇帝见到太子,先是一愣,随即古板的脸上也难得放松了些许。
他关心地问了一句:“太子身子何好?”
太子深深地拜了一个礼,郑重其事地回道:“谢父皇的关心,儿臣已无大碍。”
整个大殿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各个官员交头接耳。
太子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神色严峻地对皇帝说道:“儿臣有事秉报。”
皇帝面色一冷,看似漫不经心,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愠怒。
“太子身子刚好,就有何事需要秉报?”
卫瑜已经听出皇帝的不悦,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他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地说道:“儿臣的病并不是太医治好的。
“奉命来给我治病的太医,不给我开方子,完全对我不管不顾,任凭我在太子府等死,儿臣已将其杖杀。”
“事后通过我的调查,那名太医是受三皇子指使,而且儿臣有一点不解:那名太医一直都是贵妃的专用太医,不知为何这次肯屈尊为我看病?”
皇帝听到此处,脸色一变,微微眯了眯眼,两道寒光射向了一旁的三皇子。
三皇子见势不妙,也顾不得膝下有没有黄金,立即跪了下来,拜了又拜,方才说道:“父皇明察,太子所说的事情,儿臣完全不知道。”
“虽然此人是贵妃的专用太医,但是贵妃怎么可能傻到用这个太医去害太子呢?这岂不是召告天下,倘若太子出了事,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