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何太医仔细对陈遇安和沈阿娇再三观察后,得出结论:陈遇安和沈阿娇已经彻底痊愈。
在反复确认没有事情之后,官员才离开。
离开之前,为首的那位官兵说道:“陈大人,圣上有道口喻,如果你们痊愈了,需要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陈遇安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沈阿娇心神不宁,急欲离开,对陈遇安简单地说道:“我出来许多天了,必须回家和父母讲明缘由,再进宫面圣。”
陈遇安不假思索地说道:“我陪你去。”
沈阿娇本不喜欢他时时刻刻地黏着自己,但是时间紧迫,进宫之前一定要先见到父母,便爽快地答应了。
陈遇安特地吩咐陈锋将马车上的软垫铺得更柔软,更舒适些,再换上几匹好马,带着沈阿娇向沈府奔去。
沈阿娇心绪不宁,总是预感家中会有事情发生。
毕竟自己这么多天不能回家,父母一定担心极了,如果过于忧思,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陈遇安看出她的焦急,于是吩咐车夫再跑快一点。
很快,到了沈府。
马车刚一停下,沈阿娇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回头对陈遇安正色道:“你别跟着我,以免多生事端。”
这个时候,陈遇安就不要跟进来了,她怕爹爹会怪罪陈遇安,纠葛不清。要进宫面圣了,这个节骨眼上可别再生什么事端了。
陈遇安只好无奈地笑笑:“好。”
沈阿娇见他答应,稍微放松了一下,便向家中奔去。
果然,她的预感是真的。
沈从雄正在与部下商量如何出兵去丞相府救人。
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归来,不禁激动得老泪纵横,沈母在一旁喜极而泣。
沈阿娇拉着二老的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并再三强调她与陈遇安已经痊愈了,不会传染给别人了。
沈从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爹,娘,女儿现在要进宫面圣,这是皇帝的旨意,你们不要担心。”沈阿娇欲再次出门,向父母告知了行踪。
沈父刚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惊慌失措地问:“皇上找你,所为何事?”
沈阿娇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
“爹爹常说伴君如伴虎,皇帝的脾气古怪,刚刚还软禁丞相府,现在我们出来了,又宣我们进宫,这时进宫,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女儿啊,别急,我们都要从长计议。”沈从雄安慰道。
随后,沈阿娇在惴惴不安中,与陈遇安一同进了宫。
皇帝是在御书房接见他们的。
此时,皇帝正在批改奏折,二人当即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沈阿娇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果然,在他们跪拜皇帝时,皇帝迟迟没有动静。
他没有说“平身”,他们二人就不能自己站起来。
二人就这样跪了许久,沈阿娇的后背沁出层层汗珠,腿脚酸麻,才听到皇帝的声音飘来:“平身吧。”
二人刚站定,皇帝又开口了,这次明显语气变得严肃许多。
“陈爱卿,沈阿娇,这次你们二人涉嫌传播疫病,所幸截止到现在,没有拥出大篓子。”
皇帝轻笑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道:“按理来说,这次疫病传染,你们二人理应获罪……”
沈阿娇一听,便不乐意了,正想上前去理论几句,却见陈遇安“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陈遇安再次行了一个礼,毕恭毕敬地说道:“这次责任在我,与旁人无关。请圣上明鉴。”
皇帝面带愠怒,眼眸瞬间冷了下来,越来越冷,再也没有刚才的一丝和善。
他不声不响地打量着二人,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责任在你一个人?与旁人无关?陈爱卿,你以为朕是那么好骗的吗?”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如同坠入寒潭。
沈阿娇也“噗通”一声跪下来,磕了磕头,本欲开口,却被陈遇安按住了她的手。
她用眼角瞥了一眼陈遇安,见他正偷偷地向她使眼色。
陈遇安抢先开口:“这次的过错全在于我,请皇上责罚。”
沈阿娇只能低伏,不敢抬头。
皇上半响没有说话,只是摩娑着龙椅的扶手,扶手的顶端是用汉白玉雕成的龙珠,如今已被常年累月的摩擦,变得光溜溜的。
他的另一只手支着脑袋,思考着什么,见
皇上道:“陈爱卿,所幸这次疫病得以缓解,你身上的疫病已经痊愈,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现罚你一年的俸禄,如何?”
陈遇安丝毫不带犹豫地,再次拜了一个礼,说道:“微臣遵旨。”
皇上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了许多。
看向沈阿娇时,刚刚放缓的面容又凝重起来。
原来陈爱卿是忧国忧民的丞相,心怀天下,可这段时间,被沈阿娇给缠住了,才会做出这些令人愤怒的事情。
而发生在沈阿娇身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好事,而且总是发生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可见,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