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内“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宋雪莲直接被扇了一巴掌,这巴掌打的她满脸不可置信。
宋尚书指着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怎生出你这般蠢笨的女儿?竟然跑到大街上去逼迫沈阿娇上供苏锦,更可笑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知道如今外面怎么传扬我们宋家的吗?说我们面上说什么不喜经商风气,背地里竟也跟着经商,简直就是又当又立。”
“那满京城的商贾本就被你得罪,如今更是不得了了,别瞧他们一身铜臭难闻,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也有法子给你使绊子!”
看着自己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女儿,宋尚书咬咬牙恨不得把她关起来,惹事生非实在可恶。
这时的宋夫人护着宋雪莲说道,“老爷若是生气,便罚她禁足一个月,想办法扭转外面的局势才好,如今生气也没法子啊。”
“行,就禁足一个月,不准你再出去惹是生非,给我好好面壁思过。”
宋雪莲全程没说话,只是那双眼却死死地盯着地面。
该死的沈阿娇,我一定要将今日之辱,全数奉还到你的身上。
对于宋雪莲被罚了,沈阿娇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瞧着外面对宋雪莲的传闻愈演愈烈,她更是觉得心里很是畅快舒坦。
她躺在贵妃椅上悠闲地吃葡萄,只觉得这小日子格外的安逸。
竖日,朝堂之上,陈遇安身着官服面无表情地站在原位,而他身后传来旁人的议论声。
至于议论的是什么,陈遇安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此时的他正在思虑另一件事。
等到皇帝一身龙袍坐定,这时候的他才上前进言。
卫珙瞧着他这架势,心底的警铃立刻敲响起来,果不其然陈遇安是为了太子禁足一事。
“陛下,太子殿下已禁足多日,想必也是知道错了,无论如何太子殿下都是陛下的储君,当初陛下选择立太子,应当也是为了国之根本。”
“如今天下大定,必定也是因为陛下的英明决定。”
怎么说呢?
陈遇安的这番话还挺巧妙,既拍了皇帝的马屁又把太子轻轻松松的摘了下来。
瞧着跪在地上的陈遇安,卫珙咬咬牙也上前拱手道。
“万万不可啊,陛下,太子毕竟是陛下亲自禁足,金口玉言怎可好收回?”
朝堂之上没有天家父子,唯有君臣之别,因此卫珙称呼皇帝为陛下。
面对卫珙急不可耐的反对,陈遇安抬头冷哼一声说道,“三皇子殿下岂能如此不顾长幼不顾兄弟情深,无论太子殿下如何犯错,那可都是三皇子殿下的兄长,如今朝堂稳固需要储君跟着陛下学习。”
“太子虽然有错,可罪不至此,哪怕是陛下金口玉言,可太子殿下难道要一辈子禁足吗?”
陈遇安再次看向皇帝高声道,“陛下安,则国安,储君安,则国本安,臣所言皆是为了陛下,更是为了天下安稳。”
此话一出便是放了顶高帽子,要是卫珙再敢开口去反对,那就是想要接住动摇国本的帽子。
果不其然卫珙脸色难看至极,他死死盯着陈遇安,恨不得直接上去把他撕碎。
此人还真是可恶,当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跟沈阿娇成过亲。
昨日街上所发之事,卫珙也是派人多有了解,宋雪莲那蠢货如何被沈阿娇架起来在火上烤,他更是一清二楚。
卫珙眼里闪过怒意,如今的自己不就跟昨日的宋雪莲一般吗?
他压低声音小声朝着陈遇安说道,“你跟沈阿娇还真是绝配。”
可没想陈遇安头也不抬同样小声回道,“多谢三皇子殿下美言。”
“呵。”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皇帝瞧着
“陈爱卿所言深得朕心,太子关乎国本,需得跟着朕一起参加祭祀大典。”
“传朕旨意,太子解禁。”
一起参加祭祀大典?
卫珙低下头满脸不甘心,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一番算计,最终却还是挡不住太子解禁的结果。
该死的陈遇安,还真是可恶至极。
等到下朝之后陈遇安就被卫珙拦住了,面对卫珙那充满恶意的眼神。
陈遇安却是笑得如沐春风,“三皇子殿下拦下微臣,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吗?”
瞧着陈遇安那一副死样子,卫珙恨得牙痒痒,只见他冷笑道,“陈大人好像很高兴呢。”
“自然。”
陈遇安将双手背在身后笑道,“怎么可能不高兴呢?这可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啊,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只有他解除禁足才是为国为民,难道三皇子殿下不高兴吗?”
“要真是天下百姓知道了三皇子殿下的想法,恐怕百姓们也无法正视三皇子殿下了吧。”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头上,卫珙咬牙切齿刚打算出言反驳。
这时候的陈遇安又继续开口道,“百姓人家的兄弟,也知道一个词叫兄友弟恭,怎的三皇子殿下这般不懂兄弟之礼?”
言下之意就是卫珙简直就连平民都不如,更是讽刺他是冷血动物。
自己不过是为了一句,没想到陈遇安说出几句来堵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