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不禁哑然失笑:“我们被太子捉了?”
除了沈阿娇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陈遇安心下不悦,面无表情地问沈阿娇:“这就是你和太子商量的方法?”
“真是馊主意!”
沈阿娇“嘿嘿”一笑,并不气恼:“主意好不好,你看看就知道了。”
作为始作俑者,太子卫瑜正在太子府里的后花园里悠闲地喝着茶、哼着曲,欣赏着池中的鱼儿。
他故意命人将消息放了出去。
只要他一想到,陈遇安得知此消息的反应,他就乐不可支。
“陈遇安啊陈遇安,终于有一天,你那假装斯文的脸会被我撕下来。”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桑奇匆匆忙忙进敲门而入。
“太子殿下,三皇子在正厅要见您。”
卫瑜面色如常地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可是,”桑奇欲言又止,再三观察太子的神色,最终忍不住说道:“可是三皇子非常生气,好像是兴师问罪来的。”
“哦?”卫瑜面不改色心不跳,毫不介意地说道:“那就让他在正厅等着,我马上就到。”
卫珙在正厅里来回踱步,桑奇进去传话有好一会儿了,怎么卫瑜还没有出来?
他又急又气,瞪着眼睛环视四周的下人。
那些下人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举动。
“罢了,拿这些下人撒气,也是白搭。”
卫瑜迟迟不现身,他的怒气越来越大,就在他准备闯进去的时候,一阵宏亮悦耳的男声从外面传来。
“哎呀,是哪阵风把三皇弟吹到我的府上来了?”
卫瑜笑眯眯地从外面急匆匆地奔进来。
三皇子卫珙一见到他,眼睛里几乎要喷火:“太子,让我等得好久。”
“对不住,对不住。”卫瑜连连致歉:“下人照顾不周,三皇弟多有担待啊。”
卫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说道:“太子,说正事吧,听说你把沈阿娇那几个人都捉住了?”
卫瑜含笑不答,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卫珙只当他是默认了,随即舒缓语气,循循善诱:“既然你把他们捉住了,就交给我吧,我会向父皇秉明是你的功劳。”
他展颜一笑,极力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
卫瑜却直愣愣地盯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能。”
“为什么?”卫珙几乎要跳了起来。
“沈阿娇是揣着父皇的旨意去解救疫病的,而市井传闻那疫病是由我传到京城的。如果她违反圣旨,我把她捉了,又把她放了送给你,那百姓岂不是要天天戳着骂我吗?”
“百姓骂我,就是骂皇家,也就是骂你啊,阿珙!”
卫珙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攸尔一顿,反应过来,急道:“你把她给我,怎么算是放人呢?”
“可是她有圣旨在手上啊,我捉了她,给了你,也算是我放了她啊,那朝廷找我要人,可如何是好?”
卫珙早就失去了耐心,收起了笑容,凶相毕露地问:“你到底交不交人?”
“不交。”卫瑜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将来有什么后果,你自负!”卫珙扔下这一句,气哼哼地拂袖而去。
桑奇送他出门后,忧心忡忡地问:“太子殿下,三皇子生了好大的气。”
卫瑜一改刚才的刻意微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他,迟早会有这样一天撕破脸的时候。”
“以我对他的了解,明日上朝,他绝对会参我一本的。”
他面色沉静如水,缓缓地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轻轻地说:“该来的总会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果然,第二日上朝,三皇子继续威逼太子交人。
太子不依,二人在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争锋相对起来。
底下的文武百官不敢出声,更别提来劝架了。
此时,沈阿娇的陈遇安已经乔装打扮,扮成了宫人的模样进了宫。
他们二人被安排去皇帝的寝宫里,照顾皇帝。
在无人之处时,陈遇安忍不住问向沈阿娇:“这就是你和太子商量的主意吗?”
沈阿娇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
陈遇安见她不答,倒也不恼,自顾自思索起来:“你的圣旨在皇帝下的,倘若皇帝一直病重,上不了朝,那就算你做得再好,他自然也不知晓,而三皇子就可以继续拿捏着你和沈家。”
沈阿娇不置可否,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所以,太子就出主意,让你来见见皇帝,如果皇帝真的因为生病不能上朝,你这个大夫就派上用场了,如果治好了皇帝,兴许皇帝看在你治好他的份上,会收回旨意的。”
沈阿娇静静地听着。
“可是”陈遇安话锋一转,说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是太子给你设的圈套吗?”
“什么圈套?”这次沈阿娇抬起头,好奇地问。
陈遇安挑了挑眉:“拿你做投名状啊!”
沈阿娇嗤之以鼻,满脸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