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新的发现(1 / 2)

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屋子面积不大,陈设很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床。

而且都被摆堆放在一处角落,另一处角落堆放着大大小小的杂物。

房子好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

陈遇安仔细地看着脚下,发现几只脚印直奔那堆杂物而去,而且还围着杂物堆绕来绕去。

“莫非这里面另有蹊跷?”陈遇安暗自思忖,不假思索地吩咐:“你们把这些杂物清理一下,搬到另一处去。”

杂物堆里有几个木箱子,外面包扎着麻绳,看起来放了许久了。

两个下人率先抬起箱子,还没走几步,便惊诧不已。

“唉,这里面放的什么?怎么抬起来晃晃荡荡的?”

“打开看看!”陈遇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下人拿来了刀,割断了强子,箱子没有上锁,一下了就把箱盖打开了。

“这——”下人皱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谁会把这个东西放在箱子里?”

陈遇安上前查看,顿时,脸色一变。

煤油罐!

而且不止一两个。

他定了定神,命令下人将箱子全部打开,统统都是煤油罐!

倘若是常用的,势必会妥善保管,可是这一堆煤油罐堆放在这无人之地,是何居心?

他一边思索,一边命令下人将这些东西统统清理出去。

然而,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

下人在收拾的过程中,发现了这堆杂物

难道这土是刚刚翻新过的?

“挖,给我挖。”陈遇安面色一冷,干脆命令道。

他倒是要看看,这土底下到底埋了什么东西进去?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几个下人一窝锋地用锄头刨土,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土挖出一个坑来。

里面的东西赫然在目。

一个花布包,只是颜色很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

下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伸手去捡。

陈遇安撩起衣袖与袍子的一角,伸手就捞了起来。

用手拂去上面的土,再轻轻地掂了一掂,布包并不重,似乎没装多少东西。

他走到门外的空地上,打开布包,里面有几件首饰,做工并不是很精致,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里面有一件玉佩,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玉佩,在阳光下端详了起来。

玉佩不是什么好料子,透着光,还可以看到里面有丝丝裂纹,款式也很一般,中规中矩的圆扣形,还打了一个红缨络。

他把玉佩翻转过来,上面刻着两个字:“凡城”

他脸色煞白,牙关紧咬,全身一震,如坠冰窟,在正午阳光下,原本应该觉得热烘烘的他,他居然全身冷得颤抖了起来。

凡城!

凡城!

那一段岁月又鲜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当年陈家被满门流放,他自己因为是状元而免于此难,但是在朝中从来不受重用。

而陈家人,在去流放地的路上,就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吊着一口气,活着到了流放的目的地——凡城。

凡城是极寒之地,长年都是冰雪天,很少有农作物能存活,实在不宜于居住。

全城二百多口人,都是各个时期被流放到这里来的犯人。他们忍受着饥寒交迫的苦日子,看着太阳数日子,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可是,就算活着,死亡也随时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可是谁也没想到,死亡降临的方式是那样决绝,那样凄惨。

就在陈家几个幸存者努力地在凡城活着时,一夜之间,凡城被屠城了,全城二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无活口。

凡城的掌事上报朝廷,皇帝派人调查,却查来查去,始终查不出一个结果。

许多人都传言:凡城里的人,都是罪孽深重的人,仇家多到数不清,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仇人干的这件事。

调查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陈遇安得知此消息时,急火功心,吐了一口血,大病一场,请假一个月后,才康复上朝。

而在他得病休养期间,皇帝派人来看望他这个新晋状元郎,明里暗里的指明是沈家干的。

那时他刚接受沈阿娇的提议,入赘沈家,做了沈府的女婿。

沈阿娇的确很野蛮,也不讲理,并且喜欢在众人面前羞辱他,让他下不了台。

但她也会偶尔在心情好的时候,与他开玩笑,与他过招比试功夫,还提醒他男子汉大丈夫,要学会看得远些。

因此,对于皇帝的言词,他并不十分相信。

只是心底存疑。

可是——

谁能想到,这么久都过去了,现在居然在沈家看到了凡城的信物!

倘若沈家没有做过那件丧尽天良的事,凡城的玉佩怎么会落在沈家的房子里呢?

而且埋藏得这么隐蔽,若不是偶然巧合,自己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看样子,沈家与陈家灭门,凡城屠城的事脱不了干系。”

心中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