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象?”
沈阿娇隐隐猜到一二,但仍然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身边有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吗?”
陈遇安笑而不语,低头亲了她一口,说道:“也许有吧!也许没有吧!”
“但是我相信我和太子走了之后,皇帝或三皇子绝对会安排眼线的,那时你的身子不太方便,我怕你会应付不来。”
“陈锋很忠心,我把他留在京城,一来可以盯着这些异动,二来可以照顾你保护你,有什么事,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我还没有走,就要给他们营造一副我们感情很好的假象,这样皇帝他们就不会对你再起什么其它的心思。”
沈阿娇不知不觉地点着头,至此,她才发现陈遇安的心思如此缜密,如果作为敌人,却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她下意识地想躲避来自丞相府的纷争,不想掺和进来。
但是陈遇安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现在的形势。
“好吧,我答应你!”她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脸皱成了一根快要晒干的苦瓜。
“不过,说好了,等你回来,丞相府的事情,我不插手,也不想管。”
陈遇安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笑眯眯地答应道:“好!”
到了吃饭时间,陈遇安特地叮嘱厨房做了一些她爱吃的菜。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沈阿娇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提不起一点胃口。
她只要一想起肩膀上的担子又多了一个丞相府,顿时觉得什么都是索然无味,没有食欲。
陈遇安给她夹的菜已经堆成了小山,而她皱着眉头,一口也没有吃。
“阿娇,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陈遇安又给她夹了一个水晶虾,但沈阿娇实在吃不下。
思忖片刻,他说道:“阿娇,不想吃,就不要吃了,你先去院子里转一转,我去给你做。”
沈阿娇奇道:“你还会做饭?”
她记得与陈遇安结婚后,他下过几次厨房,但仅仅是
“那你等等吧。”陈遇安神秘一笑,便径直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沈阿娇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踱到院子里。
她抬头仰望天空,任凭微风轻拂脸面,就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吧。
良久,陈遇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阿娇,来吃了。”
她依言走回餐桌前,只见面前的那碗堆得像山一样高的饭菜已经端走,换成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
面条里有碧绿的青菜,煎得黄澄澄的荷包蛋,还有几个红白相间的大虾。香气四溢,很快香气便铺满了整个房间,钻入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这是以前你给我下的面条。”沈阿娇不禁脱口而出。
以前刚刚和他结婚的时候,陈遇安经常会下厨房,口口声声地叫道:“我要给你做好一顿好吃的。”
可是每次等得她饥肠辘辘的时候,他就会端出一碗满屋子飘香的面条来。
“看,这可是我的拿手好面呢!”陈遇安总是不无得意地炫耀着。
而沈阿娇,总是一脸幸福的模样,喜滋滋地赞道:“我家相公煮的面条就是好吃。”
得到了她的赞赏,陈遇安的脸几乎笑开了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人之间有了裂痕,他不再为她下厨房煮面,而她也不再期待他为她下厨。
上一次他给自己下厨房,是多久以前呢?
久到她自己几乎都忘记了,原来这个男人还会下厨。
沈阿娇忍不住一阵心酸,面条散发着热气,熏着她的眼睛,让她止不住落泪。
陈遇安原本坐在一旁,得意洋洋地就等着她的一句夸奖,没曾想,却看见她“扑簌簌”地掉下泪来。
顿时,他的心跳慢了半怕,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地拿汗巾给她挖眼泪。
拿到半空中,又觉得不妥,念叨着:“哎,换一条干净的帕子来。”
于是,他又东翻西找,可怎么也找不到,无果,只能乖乖地回到沈阿娇的座位旁边。
陈遇安低垂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嗫嚅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还是我的面条做得不好吃?”
“没什么。”沈阿娇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
“我一想到你就要去前线打仗,就莫名的心慌,再加上这面条的热气太大了,熏着我的眼睛了,一时忍不住,就……”她赶紧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陈遇安大概是相信了她的话,遂放下心来,坐正了身子,替她剥起了虾。
“你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变?”他把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的碗里,问道。
沈阿娇不忍忤逆他的好意,低头品尝起面条来。
第一口吃下去,那个熟悉的味道就回来了。
沈阿娇细细地品味着,不知不觉,这一大碗面条就吃个精光。
放下碗筷,二人去小花园里散步。
沈阿娇满腹心事,有一肚子问题想问陈遇安,但不知从何问起。
她停住了脚步,深深地看了身边的陈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