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娇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她默默地闭上眼,对他说道:“就一下,只抱一下。”
陈遇安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将她变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沈阿娇无奈地笑了笑,挣脱了他的怀抱,用眼神示意他看一看周围。
陈遇安一回头,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们二人身上。
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现在也禁不住脸变得通红。
二人都轻轻地咳了几声,看着对方的窘态,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我答应你!”沈阿娇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她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亮光,似星辰,似波光粼粼,
陈遇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你不是问如果你们安全回来了,能否和我重新开始吗?”顿了顿,沈阿娇盯着他的眼睛,笑吟吟地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就暂时原谅你,等你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
闻听此言,陈遇安浑身一震,身子摇了摇,几乎站不稳脚步。
巨大的惊喜,突如其来的砸向他,砸得他措手不及。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地张张嘴,却不知怎么说下去,脸憋得通红,才挤出几个字:“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比万花楼楼主的牌子还要真!”
沈阿娇笑眯眯地连连点头。
“可,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陈遇安傻乎乎地又问道。
“是啊,我很讨厌你。”沈阿娇撅起嘴,故意满脸不高兴地说道:“我这样说,你就高兴了?”
“不不不,阿娇,”陈遇安生怕她转身就走,急忙将她抱得更紧,喃喃地说道:“你的答案,我等了好久了。”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陈遇安低语着。
“好。”沈阿娇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记得把那个平安符带上,它会保佑你的!”
“嗯!”
等陈遇安再次翻身上马时,整个人精神抖擞,就连背影都是那么的欢快。
沈阿娇向他挥着手,直到他的整个部队走得看不见影子,才回到马车上。
送别陈遇安,沈阿娇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是提不起精神。
银杏把肚子里的笑话都搜刮了一遍,也不见她开怀大笑。
“小姐,不如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见小姐始终闷闷不乐,她建议道:“而且你还怀有身孕,一定要吃许多有营养的食物呢。”
沈阿娇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这时才发觉确实饿了,一大早为了送陈遇安,自己来不及吃早饭,就空着肚子跑来的。
“好,我们现在去大吃一顿。”她振奋精神,豪情万丈地说着。
不远处就有一个酒楼,沈阿娇有些累了,银杏指着这家招牌说道:“就在这家吃吧,顺便休息一下再回府。”
这家酒楼不大,有两层,楼上是包房,楼下是大厅。
大厅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看来生意还不错。”
沈阿娇满意地夸赞了一句,对店小二说要一间包房,小二乐得屁颠屁颠地带着主仆二人上楼,这时,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她们。
银杏率先发现不对劲。她惊叫一声,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壮着胆子,将沈阿娇护在身后。
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沈阿娇定睛一看,舒了一口气,安抚银杏,说道:“银杏,让他跟我们进来吧。”
三人上楼,点完菜店小二便下楼了。
沈阿娇吩咐银杏关上门,对男人说道:“张达,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来人正是张达,自称是张远的兄弟,主考官的侄子。
“沈小姐,宋修吉这几天一直持续不断地来别院找我,要给我送礼。”张达一五一十地答道:“沈小姐,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才算对?”
“他屡次找你,是为了考题吧?”沈阿娇淡淡地问道。
张达点点头,答道:“是的。”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他要的很急,昨天又来别院找我,说如果我再不给他,他就赖着不走,还要让他爹,把我抓进刑部大牢里。”
“那是因为还有几天就要乡试了,他急了。”沈阿娇淡淡地说道:“如果没有事先知道考题,他过不了乡试的。”
张达连连称是,问道:“那现在是不是时机已经成熟,可以收网了吗?”
沈阿娇微蹙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思虑许久,她缓缓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说得对,是可以收网了。”
说罢,她从荷包里拿出那个装有考题的香囊,递给了他,悄悄地说道:“这里面有宋修吉最想要的东西,他会认为这是一个能保他荣华富贵的好东西,而且,你还可以利用它,敲一笔竹杠。”
随后,沈阿娇又低语一番,听着张达频频点头。
说完她又让银杏拿出一贯钱来,递给了张达。
“计划没完成前,你在别馆的开支由我来付。”
张达本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平时就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