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守城将军姓郭,单名一个勇字,已经在这里守城八年了。
前不久刚刚与金国打了一仗,小胜。
几天几夜没合眼,刚刚脱衣睡下,就听见下人禀报太子和丞相亲自拿着虎符来支援。
顿时喜不自胜,来不及披衣,立刻出门迎接。
见到太子卫瑜和丞相陈遇安,恭敬行了一个礼,略带歉意地说道:“数日前收到传书,说太子与丞相会来边关,我以为路途遥远,还需要一些时日。”
“太子,丞相,这边请。”
将他们带进军营大帐,卫瑜仔细打量了帐中情形。最前面是主位,挂着特别大的一幅地形图,卫国与金国的地形,包括城池,山川,河流,道路,标注得一清二楚。
主帅桌前是一个长条桌,上面是用泥土做的模型图,碉堡,城门捏得栩栩如生,有些道路上还插着杆子做标记。
卫瑜不禁赞叹道:“郭将军在此八年,可谓排除万难,只为攻退敌人,实为卫国之福啊!”
郭勇立马拱手道谢,手不由得颤抖,八尺大汉竟然流下了热泪。
陈遇安也说道:“我们来的时候,沈将军让我们代他向你和你的部下问好!”
郭勇激动得脸通红,颤抖着说道:“当年我入军营时,还是沈将军一眼看中了我,让我去他的部队里干!想不到十几年了,沈将军还记得我。”
卫瑜笑笑说道:“郭将军忠心为国,是我卫国的一大福气呀!”
陈遇安等郭勇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便询问边关的情况。
郭勇请二人上座,细细地道来。
原来金国这几天频频来犯,但每次都只是挑衅,至多派一员大将出来单挑,挑完就走,很是麻烦。
而前两日郭勇就正面刚了一名金国大将,将他打得落花流水,金国人丢下一句:“下次再战!”便扬长而去。
“太子,丞相,你说金国人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郭勇苦恼地说。
恰在此时,一名下士急匆匆来报:“报将军,金国人又来犯了。”
郭勇本就烦躁,恰逢太子,丞相来边关,刚刚又听到太子的一番慰问,全身热血沸腾,他抄起长枪,大喝一声:“今日我非要斩了那个金国人不可!”便要冲出去。
陈遇安见状,伸手拦住他,转而向太子拱手行了一个礼,郑重地说道:“请太子殿下恩准,这次就由我来会会这个金国人吧!”
卫瑜稍稍有些踌躇:“丞相,舟车劳顿,刚到这里,要不先歇歇吧!”
陈遇安用坚定的眼神看向卫瑜,卫瑜无奈地答应了。
陈遇安换上盔甲,与郭勇一起,带着手下前往城墙处观察。
果然,在城门外,一百多名金兵骑着马,远远地围在城门口,中间是一位年轻的军官,穿着与其他金国人不同。
但是以金人对他说话的态度可以看出,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
这名金国人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用手中的那杆长矛指着城门上的卫国人,嚣张地叫道:“你等鼠辈,只敢躲在城墙里,孬种!”
陈遇安面无表情,眼眸里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他薄唇紧抿,死死地盯着城外的那个金国人,手上拿着长枪。
“有种就下来打一场,谁跑谁是孬种!”金国人继续挑衅。
陈遇安狠狠地瞪了一眼,叫道:“开城门!”便向门下走去。
太子身穿盔甲,一脸担忧。
沉重的铁城门缓缓地打开,陈遇安骑着高大的俊马冲了出来。
金国人眯着眼,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突然爆发一阵大笑:“你们卫国是没有人了吗?找你这个小白脸来打仗?还是乖乖回家喝奶去吧!”
陈遇安面沉如冰,眼神阴骘而冷酷,嘴角划过一丝嗜血的笑。
金国人终于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了,收敛笑容,问道:“你是何人?”
“卫国丞相陈遇安!”陈遇安的回答掷地有声。
金国人微微一怔,再次爆笑起来:“哈哈!你们皇帝老儿手下没人了吗?把丞相叫上战场上来?来来来,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保证不杀你。”
陈遇安冷漠平静地看着他,眼里看不出任何情愫。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保证不杀你!”
金国人微微一怔,随即冷下脸,说道:“那么,就兵戎相见吧!”
说罢,大喝一声,收紧马绳,双腿夹紧马肚,向前冲去。
陈遇安冷着脸,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手中的长枪握得紧紧的。
金国人的长矛破空扫来,陈遇安侧身避过。哪知长矛反身就是一刺,陈遇安顺手提起长枪,横挡在前面。
两人的力气都比较大,长枪和长矛相撞的那一刻,虎口震得发麻。
陈遇安见对方似是愣住了,抬手就将长枪瑞刺向卫国人的胸膛。
金国人措手及待,伸出长矛来绕,但是一个不小心,长枪划过他的胳膊,顿明一阵巨痛,金国人仔细一看,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了出来,很快就糊湿了他的衣服。
金国人身形一晃,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坐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