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娇弯腰向宋修吉施礼道歉。
突然她一声惊呼,吸引众人好奇的观望。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她弯腰时,宋修吉正好从她身边经过,衣袖里有一张纸露了出来,沈阿娇眼疾手快地将纸张抽出来一看,竟然是考题。
“宋公子,你这……”沈阿娇瞠目结舌地拿着纸的一角,呆住了。
乐平县主见发生了状况,好奇心顿起,挤到沈阿娇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接过纸张,细细一看,脸色变得铁青。
“大胆!”她的一声低吼,娇美的脸庞带着森森寒意:“宋公子,你这做何解释?”
说完,她扬起手中的纸张,旁边围观的人踮起脚尖,凑上前去念。
宋修吉大惊失色,脸上血色顿失,白得像一张纸。
他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狠厉,决绝,彷徨与无助,嘴唇紧闭,死死地盯着乐平和沈阿娇,似乎要把她们吃掉一样。
倏尔,他一手指着沈阿娇,一边语速极快地辩解道:“不是我的,这个不是我的,是她刚刚放进我的袖子里的。”
沈阿娇微微眯了眯眼,调皮一笑,遂从乐平县主手中拿回纸张,念出了那道最难的考题。
念完之后,沈阿娇挤挤眼,朗声说道:“不知大家记得否?宋公子那天在考场外回答过这个问题,而且与纸张上的一模一样。”
“遭了,被这个臭女人套路了。”
宋修吉慌了,四下打量,发现围拢的人群一个个的脸上都义愤填膺。
“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此刻,他的脸变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张纸确实是我的,但是不是考试作弊的,而是我在考试结束后,看着交卷时间还比较早,就将题目默写在一张纸上。仅此而已。”
众人还是一脸的不信与疑惑。
沈阿娇看了一眼乐平县主,见她仍是一脸的质疑。
想起刚认识乐平县主时,还觉得她蛮横刁钻,毫不讲理。
可是现在对付宋修吉这样的人,乐平县主的作派却正好是他的克星。
果然,乐平县主皱着眉头,一脸鄙夷地说道:“宋公子,你这又是找的什么借口?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修吉终于忍不住了,额头上青筋直跳。
他凶神恶煞的吼道:“够了,你是哪里来的疯子?为何总是跟我过不去?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惹我,你是不想活了吗?”
一边说,一边提起拳头重重地向乐平县主挥去。
“住手!”宋智远一声怒斥,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手。
宋智远来接儿子回家,却发现两个孩子被众人围在了中间,不得脱身。
于是他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正好看见儿子手舞拳头,准备把对面的女子一顿胖揍。
他好奇地看向对方:“到底是谁,把远儿气成那个样子?”
“什么?”
宋智远脸色大变,瞳孔瞪得圆圆的,立即出声呵斥:“住手!”
不等宋修吉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二人的中间,毕恭毕敬地向乐平县主行了一个礼:“不知县主大驾光临,我家小儿不懂事,请您见谅!”
乐平县主的火气稍稍下降了一些,但仍旧余怒未消。
她略带讽刺地说道:“宋大人,令公子可真是聪明呀!”
宋智远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看见长平县主的脸色相当难看,心中大抵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思忖片刻,随即冲着宋智远喊道:“远儿,快向县主致歉!”
宋修吉见父亲对这名少女如此恭敬,还称呼她为“县主”?
这才明白自己是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人物。
“你是县主?”宋修吉仍然不敢相信,在今天放榜这么关键的日子里,居然会遇到县主,而且还与她发生了争执。
“你,休得胡言!”宋智远见儿子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哐哐”地打了儿子两拳:“你这个蠢材!”
“不是向我道歉,是向他们。”乐平县主一边指着围观的众人,一边淡然一笑,轻轻地说着。
“令公子让他们这样的人充满了愤怒。他实在对不起同样刻苦读书的这些考生。”乐平县主不咸不淡地说着:“宋大人,令公子好自为之吧。”
“是,是,是!”宋智远听出话外之音,忙不迭地答应着,并诚恳地向周围的人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儿子考试期间发烧了,还没好,因此才会胡言乱语。”
“如果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请大家见谅。”
沈阿娇见乐平县主与父子二人之间在掰扯,乐于做个袖手旁观之人,因此半晌没有发言。
现在见到宋父出头说这么漂亮的官场话,不由得冷笑一声。
但她很快转变成另一副面孔,笑眯眯地上前向宋智远问个好。
宋智远来的时候,没有赶上沈阿娇与儿子争吵的一幕,因此对她的问好,宋智远也笑眯眯地回了一个礼。
“宋公子,其实这件事也很好办,为了公平公正起见,你已经是第一,可以去翰林学府的考试上当众答题,敢不敢?”
宋修吉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