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人还是不断地来骚扰,但是一打就跑,一跑就难追。
索性,陈遇安也改变策略,一见到金人就主动驱逐,金人主动逃跑。
虽然这样的情况有几次,但金国人仍然没有发兵的迹象。
“陈遇安,你觉得金人如此做,这是为何?”卫瑜百思不得其解。
陈遇安沉思良久,才缓缓地说道:“太子殿下,金国人这样做,他们不是怕,而是他们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一个能一举歼灭我们部队的机会!”
话音刚落,二人对视一眼,后背升起了一股寒意。
“这样吧!”陈遇安思索片刻,对太子说道:“那我们给他们加一把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一些吧!”
“你想怎么做?”太子疑惑地问道。
陈遇安神秘一笑,不急不徐地对他低语了几句。
“可是这样好吗?会把她牵扯进来。”太子皱着眉头,表示反对。
“可是太子,朝廷现在,你觉得这件事能托付给谁?”陈遇安无奈的抚额,纠结万分。
“这……”太子被问得噎住了。瞪着眼睛看了陈遇安好一会儿,才愤愤不平地说道:“好吧,你看着办吧。”
“小姐,小姐。”晓风急冲冲地跑进沈阿娇的房间,大声说道:“宋府小姐定亲了!”
沈阿娇大感意外,这出乎她的意料啊!
“这宋雪莲不是一心只想嫁给陈遇安吗?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快定亲了?定的哪一家亲?”
晓风简单明了地答道:“余太傅的嫡子。”
原来是他?
她静默不语,脑海里却飞快地回想着前世。
余太傅一直做为辅佐太子的老师,本应向着太子,但他性格古怪,常常以中立自居,但是最后不知为了什么,还是倒戈到了三皇子的那边。
而且他的儿子从小就很平庸,不过在科举方面很努力,经过多年的考试,最终考上了进士,但始终离状元有一步之遥。后来在父亲的作用下,进了朝廷谋取了一官半职,倒也自在。
也许是读书太久了,性格上有些缺陷,在与其他人勾通时,比较顽固,若遇到政见不合之人,还会大发脾气,回家后拿自己的妻子出气,非打即骂。
“看来,宋雪莲嫁给他,以后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沈阿娇冥思苦想中,嘴角却荡漾起一抹笑容。
“真是畅快啊!”她觉得心情微微有些舒畅。
“对了,这可是人生大事,我可要准备一份贺礼送过去。”她向晓风眨眨眼,调皮一笑,撒娇地说道:“晓风,你觉得我送什么好呢?”
晓风仔细想了想沈府的库房里的那些物品,半晌摇摇头。
“我觉得送什么都不合适。送昂贵的首饰,她不配。”
“送廉价的首饰,倒显得我家小姐太小家子气。”晓风煞有其事地分析着。
末了,又将问题抛了回去:“小姐,您觉得送什么好呢?”
沈阿娇脑袋一拍,恍然大悟,饶有兴趣地说道:“库房里的最东面的那个架子,从上往下数第二层,有一个黄梨木嵌竹锦盒,你把它拿来,送给宋雪莲正合适。”
晓风笑而不语,点头领命就出去了。
一个下人与她擦肩而过,向沈阿娇说道:“小姐,前线来回信了。”
说罢,将手中的信件毕恭毕敬地递了上去。
沈阿娇蓦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激动得声音发颤:“陈遇安来信了?”
“是的。”小厮再次将信往前递了递。
沈阿娇的内心如海浪般澎湃。
自从寄信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陈遇安能不能收到信?他与太子是否安康?
以至于到现在,茶不思饭不想,就连银杏都劝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多吃点食物。
现在,终于收到回信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她笑眯眯地收下信,吩咐银杏拿一贯铜钱赏给小厮,心情大好地说道:“把这拿去,是赏给你的。”
小厮大喜,连连叩谢,方才离去。
沈阿娇将信按在胸口,感受到心脏跳得正欢。
她欢喜雀跃地吩咐银杏:“银杏,你在外面等着。”
银杏刚刚关上房门,她便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件,陈遇安那沉着稳健的字体跳了出来。
他的笔迹洗练简洁,宁静而优雅,但又流畅淋漓,刚健有力。
沈阿娇细细地读了起来:“吾妻……”
她的脸顿时烧得通红通红,心像小鹿乱撞,急急忙忙地将环视四周,发现无人发现自己的窘迫,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继续看下去,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陈遇安在信中除了问候她之外,着重提了战场上与金国人胶着的状态。
字里行间可能看出他有点心急。
“若能逼三皇子一把,也许金国人首先会坐不住,那时我与太子就会有好的计策了。”陈遇安娓娓道来,沈阿娇忍不住点头表示同意。
放下信件,她却陷入了沉思中。
“应该如何逼三皇子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