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没事,真的。”沈阿娇安慰着沈父。
“明钰,你坐下来吧!你围着我转圈子,我的眼睛都花了。”沈阿娇实在被他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可是两个男人就是不信。
特别是明钰,几乎急得都要哭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没事,你看都包扎这么厚的纱布了,你看还渗出血了。”
沈父也是一脸怀疑,捋着胡子,追问道:“阿娇,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阿娇又好笑又感动。
这是自己的家人,是自己出什么事情,他们都会着急的家人。
而且自己都说好了,要守护沈家人的,这一次,决不会重蹈覆辙,决不会重演前世的悲剧!
她禁不住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沈明钰一直盯着姐姐的面容,见她似乎神情有异样,急忙拉着爹爹说:“爹爹,你看,姐姐要痛哭了。”
“不是不是!”沈阿娇急忙分辩,见二人始终不相信,无奈地说道:“好吧,你们看吧。”
她让银杏将刚刚包扎好的麻布,又一圈一圈的解开,直到二人看到她那如雪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破损,这才放下心来。
“你看,这是血藤汁配一点朱砂,是不是颜色很像?”她扬起头,调皮地眨着眼睛笑着。
沈父和弟弟的脸色明显放缓和了,二人如释重负。
沈父叫来一个下人,吩咐道:“你去跟主母说,小姐没有受伤,让她不要担心。”
等下人走远,便追问沈阿娇这是怎么回事。
沈阿娇微微眯眼,眼神坚定而锐利,不急不徐地说道:“爹爹,刺杀是真,但伤口是假,我就是要把这个假做成真,这样才能让幕后真凶浮出水面。”
随后,将晓风的发现告诉了二人。
在得知刺客来自宫中的暗卫,沈父气恼地一拍桌子,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是谁指使的?”
沈阿娇拉着父亲的手,轻声安慰道:“爹爹,我有一个计划,你听一听看是否可行。”
“什么计划?”沈父自知女儿从小就聪慧,也明事理,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规划的,尤其是这种事情,想必她的心里早有了打算。
“明天你上早朝的时候,将此事报给皇帝,可以这样说……”
“好,就依你所言。”沈父答应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怒气冲冲地直奔皇宫。
他与众位大臣在外等候时,发现其他人见了他都在一旁窃窃私语,眼神还不时地向他的身上扫来。
动动脚趾头,都知道他们是在议论自己家。
但是无一人上来安慰,这一点认知,更是让他悲愤不已。
好不容易到了上朝时间,皇帝按照惯例问道众人有何事启奏,沈从雄整了整衣袖,上前大跨一步,郑重地说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准。”皇上淡淡的说道,面色露出一丝不快。
沈从雄顾不得许多,将昨夜发生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满怀期待地看着皇帝。
皇帝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沈爱卿,既然刺客已经被杀,没有任何人因刺客被伤,此事就告一段落吧!”
沈从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京城官员府中家眷险些被杀,朝中官员不仅对此毫不在意,就连皇帝也是轻描淡写地想了结此事。这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
沈从雄不甘心地想再次提醒皇帝,却见皇帝已面露疲态,似乎对他的提议再无半点兴趣。
沈从雄悻悻然地垂下手,提醒道:“贼人见财起意,请各位大人也要加紧看管府里,以免会遭遇不测。沈某话已至此,无事启奏了。”
闻听此言,文武百官纷纷议论,就连皇帝心中一紧,脸色大变。
皇帝用阴骘的眼神扫了一眼,
“传联旨意,从今日起,加训御林军。”
沈从雄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中,沈阿娇早已等候多时。
听完沈父今日在朝中的经历,沈阿娇倒不气馁,反而莞尔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爹爹,既然他们不相信,那我们不如加一把火,让他们不得不信?”
“你是说?”沈从雄细细一品,回过神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只怕到时候,他们连哭都来不及了。”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
当天深夜,京城中。
北街,东街,南街,西街的几个官员府邸,均是人声嘈杂,混乱不堪。
旁边的百姓在梦中被吵醒,有几个胆大的后生披衣出门前去查看。
才发现原来官员的家被小偷夜袭。
但这些小偷的行径非常奇怪,有的官员家只丢了几件珠宝首饰,有的家里什么也没有丢,只是在卧室的桌子上插了一把飞镖,还有的官员家里只是在墙上用墨汁涂了几个大字:替天行道!
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家中被插一把飞镖的正是邢部尚书宋智远的卧室。
“你想想,宋大人半夜起来,发觉桌上多了这么一个吓人的玩意,不被吓死才怪!”
“是啊,听说那个飞镖只是一个普通的飞镖,什么特别的标志,宋大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