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还说沈阿娇与丞相府和离,就是看中了太子。”
陈遇安猛然回过头,狠狠地剜了一眼宋雪莲,张了张嘴,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宋雪莲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莫名的畅快。
“安哥哥,如果你不信,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探一下沈小姐的真心。”她壮着胆子,凑到陈遇安的面前,一缕似有若无的少女馨香传入陈遇安的鼻子里。
陈遇安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有戏!宋雪莲一喜。
“这样吧,我们假扮亲密,去沈府给沈小姐看一看,不就知道沈小姐是什么态度了吗?”说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遇安面色如霜,眸子里不再是希翼的眼神,而是冰冷刺骨的冰锥,让宋雪莲突然寒毛直立。
她勉强地笑一笑,正欲开口,说道:“我……”
陈遇安怒极反笑,嘴角抽搐,用手指着门外,咆哮道:“滚出去!”
宋雪莲惊得打了一个哆嗦,见陈遇安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便知趣得住了嘴。
她莞尔一笑,轻轻地说道:“那我走了,安哥哥。”
见已经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不等陈遇安再说什么,急忙窜了出去。
直至走出丞相府,她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瞥了一眼丞相府的大门,她冷笑连连:“陈遇安,沈阿娇,我不好过的话,你们也别想好过!”
陈遇安在家里如困兽一般四处乱转,实在坐不住,他终于决定自己上门去问问情况。
一路上,他再三斟酌措辞,想象沈阿娇会怎样反应?
等走到沈府门口,他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全身出汗。
“哎,这夫人,可真难哄啊!”
可喜的是,他去拜见沈父时,沈父的态度与平时一般无二。
当他小心翼翼地提起沈阿娇时,沈父却摇头说不知,但是可以为他通传一下,让沈阿娇过来一趟。
这让陈遇安大喜过望,连连拜谢。
可是他与沈父下了几盘棋,喝了几盏茶后,期间请了好几次,依旧没看见沈阿娇的人影。
就连沈父也挂不住脸,脾气也上来了,说道::“陈大人,要不这样吧,我让仆人带你去找小女,可好?”
陈遇安只是片刻犹豫,心想自己终归还是在别人家,只要顾得礼数,应该没什么闲言蜚语的。
于是点头同意了。
小厮径直带着他来到沈阿娇的院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银杏的声音:“谁呀?”
“银杏姐,陈大人来看望小姐了。”顿了顿,小厮决定把老爷拿出来说一嘴:“老爷同意让我带过来的。”
里面鸦雀无声。
“让我来吧。”看着小厮比较尴尬地挠着头,一脸为难。
陈遇安上前一步,敲门说道:“阿娇,是我,我来看你了。”
“当”的一声,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陈遇安脸色一喜,还没等他说出口,一盆水便从头泼到脚。
银杏脆生生地说道:“不好意思,陈大人,没看见门口有人。”
“我家小姐不见客!”
陈遇安特地换了一件崭新的衣服来看她,没曾想却是这个待遇。
他呆愣片刻,污水从头流下来,整件衣服全是污渍水渍,狼狈不堪,小厮惊恐地道着歉。
陈遇安何时受过岂此大辱?
他刚来时候的小激动早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熊熊的怒火。
他气得七窍生烟,哆嗦着嘴唇说道:“沈阿娇,你这个……疯子!”
说罢,便负袖而去。
沈阿娇在房里闻听此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涨红着脸,冲着门外大声叫道:“以后谁也不准陈遇安进府,否则,就卷铺盖走人!”
银杏和晓负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夜晚,沈阿娇想起最近的种种,不禁悲从中来,没想到自己一片痴心错付了,禁不住流下泪来。
在以泪洗面中,她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在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
“小姐,不好了!”晓风惊慌失措地说道:“小姐,快出来,出大事了!”
沈阿妖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赶紧开门。
“小姐,三皇子越狱了!”
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一边穿衣洗漱,一边追问。
“昨天晚上,具体什么时辰,还不知道,是太子派人来通知的。”晓风如实回答。
“那太子在哪里,带我去!”沈阿娇来不及吃早饭,便急匆匆地带着晓风向天牢赶去。
太子派人来报信时,送了一张通行证,因此她可以畅通无阻地在天牢里行走。
很快,来到关押三皇子的牢房。
此时,牢房门大开,太子脸色铁青,愤怒地叱责着当差的人。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好!”
沈阿娇聆听片刻:“看来三皇子怎么越狱的,还没有查清楚。”
她上前几步,柔声安慰道:“太子不要着急,我们可以一边查三皇子怎样越狱的,是否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