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为什么在我的宴席上大吵大闹?”长平县主依然不依不饶地问。
“长平县主有什么误会吧,我刚才是在与沈阿娇聊天。”宋雪莲弱弱地说着,还不时掀起眼皮,瞪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沈阿娇。
“我不希望有谁在我的府上,我的宴会上咆哮,你明白了吗?”长平县主的怒气消了一些,警告了一句。
宋雪莲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地点点头。
“还有你们……”长平县主将目光移向周围那几个女子的身上:“以讹传讹,不知所谓。没有调查事实,就胡乱传播,长此以往,迟早会毁在自己的手上。”
那几名女子忙不迭地点点头。
沈阿娇愣在原地,没想到长平县主会为自己出头。
她心中暗爽,冲着宋雪莲调皮的挤眉弄眼,嘴角翘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长平县主面色如常地向她起来。
沈阿娇一凛,收起放肆的笑容,现在毕竟是在县主的地盘上,不可以太造次。
长平县主则嫣然一笑,温和地说道:“沈小姐,你不要太在意,不要生气,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沈阿娇受宠若惊地回报了一个哑笑。
长平县主对待沈阿娇和对待宋雪莲的态度,明明白白地摆明了,那些世家小姐又岂会看不出来?
她们只是静默了一会,一个一个地上来与沈阿娇搭话。
“沈小姐,你头发上的簪子可真好看,是在哪里买的?还有衣裳。”
“沈小姐,千万不要随便生气哦,以免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沈小姐,我府里的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医学圣手,如果你身体不适,可以找我家大夫去看。”
……
宋雪莲气得肺都要炸了。
怎么会搞成这样?
不是因为这些女子都来吹捧自己,贬低沈阿娇的吗?
为何现在转变了风向,变成了她们都去找沈阿娇了?甚至其中还有几个玩得比较好的,现在对我嗤之以鼻?果然,这些女子平时和自己互称姐妹,到了关键时刻,就反水了。
“真是气死我了!”宋雪莲余怒未消,紧紧地咬着牙,愤恨地盯着沈阿娇与长平县主。
那边,一群女子欢快地聊着天,宋雪莲再也呆不下去了,起身跑到隔壁的男客那边。
陈遇安正在与同僚聊着最近写的书法,请同僚有时间来指点一二。
二人正聊得开心时,宋雪莲哭唧唧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陈遇安的怀里。
“怎么了?”陈遇安一边轻声安慰,一边仔细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雪莲一口气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只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又是另一个版本:沈阿娇挑衅,她忍受不了才反击,但长平县主偏偏袒护沈阿娇。
她一边抽抽答答地说着,一边偷偷拾起眼皮端祥着陈遇安的表情。
陈遇安面色如常,一言不发。
倒是他一旁的几个同僚,反而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陈兄,想不到你还是兼职调解妇女矛盾这一职?”有个同僚坏坏地揶揄道。
陈遇安岂会不知他的意图,当下收敛起笑容,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像刷了多层的浆糊,紧紧地绷着。
“既然长平县主已经决断,到我这里还有什么她说的呢?”陈遇安不咸不淡说道:“如果你对长平县主的决断有什么意见的话,先去找长平县主沟通。县主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宋雪莲一时被噎住了,随即眼泪叭叭地掉了下来。
“安哥哥,怎么能如此说话?不帮我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来教训我?”
陈遇安面露不悦,紧抿着嘴唇,本欲再说些什么,眼尖的他,瞥见宋智远向他这边走来了。
宋智远远远地观察到这边出了一些状况,于是频频向这边张望。
隐约间,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女儿的声音。
他的心中咯噔一响,不加思索地向陈遇安走过来。
走近了,他才发现陈遇安和一些男人中间,站着自己的女儿。
而女儿正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不知怎的,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烦躁:“每次女儿与陈遇安在一起,就会出各种状况。”可是,女儿每次出状况,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他凝神听了一小会儿,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便急忙走过去拉着宋雪莲的手就要走。
“莲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宋雪莲死活不肯走,反而更加往陈遇安的身上贴去:“爹,你干什么呀!我不走!”
陈遇安背负双手,不动声色地冷眼瞧着父女二人。
宋智远见陈遇安无动于衷,没有伸手接过女儿的意思,眼珠子转了几圈,朝女儿使了一个眼色。
他顿了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低沉:“唉,你长大了,找到了依靠,爹也管不了你。”
随即向陈遇安作了一个揖,诚恳地说道:“陈大人,小女就有劳你多加照顾了。倘若她有什么地方比较任性,你就多加管教管教。唉,女大不中留啊!”
陈遇安淡然一笑,抄着手,斜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