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在指责她,批判她时,没有人去追寻真相。他们宁可去做一个人云亦云的人,追随大众的想法和说法,以求自己得到其他人的认同感。
但是这些人故意忽视真相,给她泼脏水时,谁能考虑到她的感受?
没有人!
沈阿娇自重生以来,艰难得进行着她的许划,期间受过不少白眼,得过皇帝的嘉奖,也被皇帝批评。若不是她有万花楼楼主的加持,恐怕早就被皇帝杀鸡骇猴了。
她在众多的质疑与不满中,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
直到今天,在高高在上的长平县主的宴会上,是县主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带来极大的勇气。
长平县主对众人笑道:“既然已经吃完饭,我们去花园赏菊赏秋叶如何?”
这一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沈阿娇因为陈遇安的事情,心情不舒服,便借口身体不适,不想去。
长平县主并不恼,吩咐手下给她安排一间偏房休息。
偏房里面陈设较为简单,但也算收拾得比较干净。
银杏替沈阿娇铺好床铺,点燃了案几上香炉里的熏香,很快,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香气。银杏便和晓风一起,在屋外守候着。
刚刚从一个热闹喧天的地方,移到一个清幽宁静的偏房,睡在软软的被褥上,沈阿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啊!——”
“陈遇安、宋雪莲,我发誓,生生世世,我都会诅咒你们,永远下地狱!”
睡梦中,沈阿娇那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阿娇,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陈遇安那温柔的声音在脑中回荡。
“沈阿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安哥哥是我的。”宋雪莲得意的笑声压过了一切声音,让她整个人浑身战栗。
“你无耻!”
蓦然,沈阿娇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我在哪里?”
她静静地回想起,迷糊中想起这是长平县主的府邸,刚才自己累了,县主安排了这间屋子供她休息。
可是为什么现在醒了,眼皮子却沉重得上下打架?
她想起床,却发现自己全身重如千斤,怎么也动不了。
不好!
她浑身直冒冷汗,自己这是怎么了?
“银杏、晓风!”她拼尽全力大声,发出来的却是蚊子的哼哼声。
“我被人下药了?”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下大骇,是谁如此大胆?在长平县主的府邸下药?是长平县主吗?
“来不及多想,及早离开这里才是第一步应该做的,至于下人药人,我会查出来的。”
她尝试着再次呼叫门外的丫鬟,可是嘴张了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银杏和晓风在门外,听到动静一定会进来看看。
怎么样能搞出一点动静?
她急得满头大汗,努力地摆动僵硬的手脚,让自己不会彻底地晕过去。
她一口咬着自己的舌头,瞬间的痛感,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挣扎中,把自己慢慢地挪到床的边沿,此时她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噗通!”
她咬咬牙,向床上翻滚而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她闷哼一声,几乎晕厥。
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了门倏尔被一脚踢开,两个丫鬟惊慌失措的脸越来越近……
“迷药!”沈阿娇喃喃自语。
晓风脸色一变,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并喂了一碗水下肚。
一阵清凉感从四肢百骸中散出,连同她的大脑变是清晰凉爽。
沈阿娇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子里已是清澈无比。
“晓风,这是你配制的药丸吗?真是好东西。”她赞叹着:“我现在已经清醒了。”
沈阿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下的手?”
沈阿娇之前在宴会上没有被迷倒,只是在这间屋子才被迷倒,而银杏和晓风却一直无事,说明迷药就在这间屋子里。
银杏和晓风屋子里翻找起来。
门已经打开,外面刮进来一阵风,带起了屋中的香气。
现在是白天,没有点蜡烛,只点了熏香,这样可以有助于安眠。
沈阿娇盯着那熏香看了一会儿,忽地叫道:“晓风,你来看看这个。”
晓风走过来,凝神瞧着熏香,也拈起香灰闻了闻。
“小姐,这香里有迷药的成分。”
顿了顿,晓风又说道:“这是县主安排你的房间,为什么会下迷药?我去找县主问个清楚!”说罢,便要往外冲。
“打住!”沈阿娇急忙拦住了她,又好气又好笑:“晓风,别急,先查查清楚是不是县主下的命令,我们还没有证据。”
“把这熏香拿给她看不就是了吗?”晓风不理解地问道:“这是她家,她家里的香有迷药啊!”
“今日宴会,请来了这么多人,谁都可以带迷药进来。县主不可能每个人都搜身的。”
顿了顿,沈阿娇胸有成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