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晓风,喜欢看热闹吗?”
沈阿娇诡异地笑着:“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热闹了。晓风,你去把宴会上的那些人喊来,越惊慌越好,声音越惨越好。”
说得三人忍俊不禁地笑成了一团。
“银杏,你和我暂避一下,我们还是去隔避的屋子里躲一躲,等会儿有好戏看了。”
三人对视一眼,晓风会意,开门走了出去。
宴会上,众人觥筹交错,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这时,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被关起来了,还在里面大喊大叫的。”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断,纷纷放下杯盏,向丫鬟看去。
随后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个丫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是县主家的下人吗?”
长平县主眉头微蹙,抬了抬手,吩咐身边的丫鬟杜娟:“你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杜娟眨了眨,会意地向门口那个丫鬟走去。
哪知,那丫鬟好似疯了一般,上前拉住最近的一个世家女子的手就要向外冲去:“大家去看一看啊!”
女子冷不防地被人拖着向外走,大骇,极力挣脱,哪知这名丫鬟的手如同铁锢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女子大惊:“你放开我!贱婢!”女子随行的丫鬟急忙上前解围。
但是都拗不过晓风的手劲。
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长平县主不得已,说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很快,众人来到了偏屋。
果然,院子里很寂静,而且房中也没有任何声响传出来。
“开门吧!”长平县主吩咐着。
打开门,就只见一个长相白净的小厮躺在地上。除了他之外,再无任何人的踪迹。
“这是……幽会之地?”
一些世家女子看到小厮衣衫不整,露出精壮了胸膛和亵裤,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羞得用扇子挡住了脸:“这成何体统?”
长平县主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杜娟,这是怎么回事?”她厉声喝斥身边的丫鬟。
杜娟吓得一激灵,正欲辩解。
一个丫鬟抬起头来,大声地说道:“适才沈府小姐身体不适,想要休息,奴婢带她到这间房里休息。”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
“沈阿娇么?莫非她与这个小厮有染?”
“怎么可能?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与这样的下人一起吧?”
“唉,说不定是真的呢?她可是与我们都不一样的,那么喜欢出风头,标新立异,还在皇帝面前吵架,她有什么不敢的?”
……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长平县主的耳朵里。
她面色如霜,轻轻挑了挑眉,漠然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徐徐地说道:“此事发生在本府,本县主自是会查清的,还请大家继续赏花喝茶吧!”
刚才听到那个丫鬟指认是沈阿娇的房间,县主心下一惊:“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转念一想,觉得事有蹊跷。
以她对沈阿娇的认知来说,沈阿娇怎么可能如此慌不择食?
纵然这个小厮长相白净,还算过得去,但怎么算也是一个下人,与她的夫君陈遇安相比,毫无胜算,那沈阿娇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怀着陈遇安的孩子。
再者,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沈阿娇钟情于这名小厮,可她不是如此糊涂之人,会在别人的府里约会吗?
最重要的一点是,沈阿娇去哪里了?
从刚才她说身体不适,想要休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
“娟儿,你派人四处找找,看看沈小姐到底去哪里了?”
她笃定沈阿娇并没有离开,只是躲在哪里,不让她找到罢了。
为了不让沈阿娇出丑,她招呼众人都去花园赏花。
可是众人都是平常在闺中学着女红,读着圣子的读,极少出门,更别说看到这香艳的场面。
谁都不肯先抬脚离开此处,个个伸长了脖子,就要往里面看个仔细。
“吆,怎么这么多人呢?”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起。
所有人都回过头,瞧向声音来源之处。
只见沈阿娇正衣着完整地出现在她们的后面,正笑吟吟地望着大家。
长平县主双眼一亮,遂即笑嫣如花,迎上前,牵住沈阿娇的手,轻声问道:“沈小姐,你跑到哪里去了?”
沈阿娇手拿团扇,遮住了半张脸,害羞道:“我刚才身子不适,县主不是安排我休息吗?”
“我睡了好一会儿,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所以就出来看看。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长平县主眉眼一松,长舒一口气,莞尔一笑:“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情了。你没事就好了。”
在场的其它人眼见长平县主与沈阿娇之间如此熟络,不免心生嫉妒与羡慕。
有的撇着嘴,满脸不屑,有的交头接耳,对此事存疑,但碍于长平县主在这里,而且似乎长平县主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