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谁打的你,只管照实了说,有皇上为你做主呢。”
二条只得一五一十将长乐宫的事说了。
高让听得眉头一皱。
皇上显然有几分不悦,当即握住茶盏道:“贵妃这是在找茬儿了。”
贵妃跑得比曹操还快。
皇上只说这一句,孟玉珠已经扑进了太和宫。
两支金簪支棱的能把皇上戳死,大红的口脂像是吃了个小孩。
皇上不由得往后挪了挪,想要离孟玉珠远一些。
不料孟玉珠一头扎进皇上的怀中,一嘴口脂蹭了皇上一脖子:“皇上要为臣妾做主,杜常在她欺负人。
皇上不动声色。
孟玉珠掏出手帕子来假意抹了抹眼泪,委屈地伏在皇上肩头,吮吸着皇上身上的鳄梨香味儿,抽噎着道:“臣妾听闻,永福殿开始送外卖了,虽臣妾跟杜常在算不上十分和睦,但臣妾是贵妃,她是常在,臣妾没有跟她计较的道理,即使她有失当,臣妾也都大小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直接说事。”皇上正襟危坐。
孟玉珠明显感受到了皇上的冷淡,有些讪讪的擦了擦泪:”听说永福殿开始送外卖了,臣妾还特意点了一个菜算是支持杜常在的生意,不想她却交待了奴才,故意掉臣妾的面子,说什么蒸南瓜蒸不出来,让一个小太监出言顶撞臣妾,顶撞臣妾便是顶撞皇上,臣妾便替皇上赏了他一耳光,让他长长记性。”
“贵妃都能代表朕了?”皇上问。
这话问的一字一顿,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孟玉珠果断感受到皇上的气压,也不敢再蹭皇上的脖子,而是提着裙摆伏到地上去,跪得低低的道:“臣妾一时失言,臣妾只是看不惯永福殿的奴才没有规矩,才想着教训他。”
“他没有主子吗?”
“有”
“既然知道他有主子,贵妃为何动手?”
“这”孟玉珠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往年跟皇上撒撒娇,什么事情都能过去,如今为了一个太监,皇上竟然当众落她的面子?
她深知,现如今她的宠幸不如杜仅言了。
不如杜仅言就算了,难道她的宠幸还不如杜仅言身边的太监?
这是什么道理。
好歹她是皇上亲封的贵妃。
贵妃的含金量这么低了吗?
看看跪在太和宫的那个太监把皇上心疼的吧,又是让高让拿药膏,又是让高让亲自给他上药。
这哪里是心疼太监,分明是变相心疼杜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