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九思上山以后，柳神已经化作了人形在山上等着他，柳神显然早就知道他来了，今天的柳神依旧是一身白衣，绝美的身材让无数女人羡慕无数男人痴狂，这是一个最动人的神女。

看到张九思以后，柳神急忙行礼叫了一声“大人”。

孔苓已经被张九思支走了，此时只剩下张九思和柳神二人，故人相见，此时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还记得数万年前你还只是一棵树，我和天凰女帝把你种在天山上的最初本意是为了留下一个纪念，却没想到你能开智修炼到了八道天劫的境界，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劫。”

看着依旧动人的柳神，张九思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那一株柳树被他们种下，如今已经成为了天道院的守护神，而种下树的两个人，一个重生，一个停留在了上个轮回，恐怕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了。

而作为见证的柳树，却无法再见证了，柳树成为了柳神。

“天凰大人......没有进入轮回吗。”柳神陷入追忆，她有些羡慕的道:“当年大人你与天凰女帝在这天山上的高谈阔论，还记得当年的天凰风采，九天凤凰舞，百万异族灭，太多人都只知道女帝风华，却少有人知道那背后的马车里那个神秘的大人，而我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您的存在。”

便是数万年阅历，她在张九思面前也像个小女孩一样，有种亲近和依赖感，算起来张九思和天凰女帝算是她的创造人。

是张九思和天凰创造了她，也让她有了今天。

“只可惜天凰不在了，九天舞已成绝响。”张九思也露出追忆，回忆起来了当年那动人的舞姿，他突然发现当年那个有些天真傲娇的小公主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

当年的九天舞让人痴迷，有幸见过的人都毕生难忘，但是那是杀人的九天舞，真正的九天舞，只为他一人而跳。

一舞百花开，一舞星辰变，一舞人间梦几回。

天凰的舞，是梦是幻是人生，也是少女对于未来数不尽道不完的情丝。

只是张九思还没有说完，就呆住了。

眼前的柳神突然翩翩起舞了起来，一身白衣，宛如九天凤凰飞上天空，又如七彩幻蝶震动翅膀......

动人的舞姿，带起来的清风拂面，轻纱飘荡，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宛如陷入了一场不愿意惊醒的幻梦。

无声的舞，动人的舞，充满情丝的舞。

“九天舞！”张九思喃喃。

视线里的女子，仿佛化作了当初那个九天的凤凰，悲与喜，哀与乐，动与静，哭与笑，一颦一笑之间，跳出了整个人间百态。

没有音乐，张九思却仿佛听到了无数悦耳的声音。

那是来源于内心的愉悦。

张九思不由得沉迷于其中，露出了太多的沧桑。

回忆就像是一个抹不去的烙印，想要复原，又无能为力，人就是因为被一道又一道烙印刻画成为了如今的自己。或者说人存在的证明，不过就是回忆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才过去了一会儿，天山上开满了鲜花，无数彩蝶飞来与柳神共舞，而柳神，则是看着张九思，笑得像个孩子。

一舞罢，她停了下来，开心的道:“大人，这是我为你跳的九天舞。”

绝美的容颜让她的笑容宛如鲜花盛开。

“谢谢，很美。”张九思笑了起来。

得到了张九思的赞美，柳神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很美，虽然不如天凰大人跳得好。”

“其实我今天上山来是为了让你顺利度过第九道天劫的，还记得我告诉你想要顺利渡劫的办法就是化身为人吗？”张九思见气氛不对，马上转移了话题。

“你的树身已经走到了妖的极致，下一道天劫不会放过你，而你也无法度过。”

听到这话，柳神眼睛先是一亮，又黯然了下来:“脱离树身谈何容易，妖便是妖，人便是人，六道轮回之时已经注定，谁又能逆天改命呢？”

柳神苦笑了起来:“不瞒大人说，我也见过许多妖想要脱离妖身转化为人或者仙神，只是大多数妖反而引来了更强烈的天劫，无论多么完美的秘术，都做不到欺骗天道。”

数万年的岁月里，她见证了太多的人死去，便是天道院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许多有封存价值的人选择去了天幕里沉睡等待着下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大多数人没有尘封的资格，在他们人生的尽头默然等死，一个又一个的人，无论是天才还是蠢材都是如此。

因为轮回本身已经注定，就算是大帝也难以躲过最终的轮回而死。

只不过是凡人百岁而死，大帝强者数万年而终的时间长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