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的威望大跌,又因为常年征战穷兵黩武带来的种种矛盾,随着战败直接爆发。
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胜负是兵家常事,没有人可以一直赢,穷兵黩武的结果就是只能一直赢,只要输一次,那么被胜利所掩盖的内部矛盾,就会集中爆发,所以只要发动战争,就必须倾尽全力的获得胜利,压上所有。
大明还没有打到东吁城,反倒是东吁城里自己乱起来了。
东吁城内发生七次较大规模的动荡,其中光是武装政变就发生了三次,还有四次是活不下去的普通平民,揭竿而起的抢烧活动,而且由东吁城引发的动乱,正在向整个东吁扩张的趋势。
阿克巴不是什么圣人,他是突厥化的蒙古人,在他眼里可从来没什么平民,他主要担心这样愈演愈烈的动荡,影响到了蒙兀儿国,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到棉花的种植,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所以,阿克巴写了国书询问大明皇帝,什么时候能打完,直接天兵推进,灭了东吁,阿克巴担忧东吁骚乱的影响,更担心影响到了棉布生意。
大明不会因为阿克巴对东吁的询问,就改变既定的策略,礼部也拟定的国书,进行回函。
廷议仍在继续,这次泰西来的使者依旧是西班牙索伦、葡萄牙马尔库斯、英格兰则是换了一个叫乔恩·亨利的人,法兰西的使者是一个亨利三世的男宠,这让礼部非常的不满,但也没办法,法兰西真的没人可派了。
“陛下,罗刹国的察罕汗送来了国书。”沈鲤说起了一个新的使节,来自沙俄的沙皇的问候。
罗刹国是当下大明对沙俄的翻译,自元朝时候知道俄罗斯大公的存在之后,各种译名层出不穷,罗刹、罗车、罗沙、罗斯等等,都是大明对沙俄的称呼,而察罕汗一词,也是自元朝就有的称呼,意思是白人的可汗。
大明对罗刹国并不熟悉。
这都是大明对沙俄的翻译,其实人家沙俄宣称是罗马的继承者,察罕汗的翻译也不准确,应该是‘凯旋将军和独裁者’,送来国书的是伊凡四世,也是沙俄的第一位沙皇。
朱翊钧打开了一式五份,由俄文翻译成了拉丁文、西班牙文和意大利俗文,再由拉丁文翻译成了汉话的国书。
这是一份国书,同样也是一份讣告,伊凡四世在下定决心派遣使者来到大明的时候,已经重病,在国书由使者携带,前往罗马教廷的时候,伊凡四世已经重病不起,也就是说,国书的内容其实并不重要。
没有人能管得住死后之事,无论生前多么的伟大。
国书里用夸张的语气,形容了伊凡四世一生的功绩。
“这名头比朕还要长!”朱翊钧看了一页,全都是名头。
独裁者名号就有五个,沙皇的名号有十一个,大公的名号有五个,王公的名号有十四个,全北域君主的名号有十一个;领主的名号有八个;公爵的名号有八个。
就这国书的第一页,写满了名号。
朱翊钧的名号就简单多了,在所有国书里,朱翊钧的名号就一个,大明皇帝。
就这四个字就够了,就这四个字就足够换来所有人的尊重了。
罗刹国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堆砌在一起,只能说显得非常心虚,希望用这种花里胡哨的而且切实的名号,来换得大明朝廷的尊重。
朱翊钧看完了国书,并没有无聊到弄一个对等的名号进行回应,而是以大明皇帝为主体,做了回信。
要搞朱翊钧也能这么做,就是显得非常有幼稚而已,当初大汉和匈奴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彼此就在抬头上进行较量,一次比一次长,非要压对方一头,就跟农户建房,非要比别人家高一砖才行。
朱翊钧对这种近乎于斗气一样的儿戏,并不热衷。
廷议冗长,有些重要的事儿,需要认真商议,有些则是一笔带过,不是每一件闹到文华殿上的事儿,都需要明公们费尽心思的处理。
结束廷议后的大明皇帝前往了北大营操阅军马,李如松依旧为王前驱,来到了通和宫接陛下前往北大营,自从戚继光封爵之后,来通和宫接驾的都是李如松。
戚继光手里端着一把平夷铳,只不过这把平夷铳,是一把全新型号的平夷铳。
“这把平夷铳里带有螺旋膛线,用的是六钱火药,采用燧发机,带有二十倍的瞄具,在室内,可以打到一百二十步以上,室外则是一百步,因为室外有风。”戚继光简单介绍了一下新的平夷铳,除了多么瞄具之外,还多了一个前支架,而击发的方式,也分为卧式、半跪和立式三种。
前支架,就是卧式时使用,会更加精准。
而在枪机上多了一个保险栓,在没有拔掉保险栓之前,是无法击发的,最大的保证了填药行军的安全性。
射程、精准、穿甲等多个方面,有了极大的提升,这次平夷铳的弹丸是尖锐的铜弹,和过往的铅子完全不同。
铜弹是最好的弹丸,但大明缺铜,所以只能选择铅或者铁。
戚继光也没多废话,以立式进行了展示,一百二十步的距离,枪枪命中了靶心,而且因为室内的原因,一共十枪,每枪皆中人型靶的靶心,而后戚继光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