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中等的棉甲,则是扎甲外披绵甲,盔外戴大厚棉帽。 而重甲,则是棉铁复合甲,也被叫做布面铁甲,两层棉布包裹铁甲片缝好后,内外再用铜钉(甲泡)固定好,这才是重甲。 这种重甲,是朝廷严格禁止的,只要能查出顾氏的来源,进而查清楚南衙地面的甲胄数量。 根据缇骑的稽查,甲胄流出主要有两种。 第一种是朝廷的军器监流出,这些甲胄都是朝廷的甲胄,只不过通过各种方式流了出去,比如火龙烧仓,比如五鬼搬运;第二种就是私自制造,这一类的作坊比较难找,但有了顾绍芳提供的线索,就简单了。 徐阶终于来到了南衙,递了拜帖,要见宋阳山,宋阳山在自家私宅,见了徐阶。 “好久不见,徐太师风采依旧。”宋阳山先行了个礼,见过了徐阶。 宋阳山宋仪望,和徐阶是师出同门,都是王阳明弟子聂豹的亲传弟子,两个人是同门师兄弟。 “师弟生分了。”徐阶看着宋阳山,面色五味成杂,他本以为宋阳山做应天巡抚,能姑容他徐家一番,结果宋阳山可倒好,一点情面都不讲。 就徐阶收到的消息而言,若非张居正反复写信给宋阳山,让他不要吹求过急,隆庆六年,宋阳山就要追查侵占和还田事,大有拿他这个师兄开刀的架势。 “无论你我私交如何甚笃,私下如何称呼与我,既然是为了公事而来,请称呼巡抚吧,坐。”宋阳山却没接师弟这个话茬,而是申明了规则。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徐阶颇为恳切的说道:“师弟,你这是,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张居正一条道走到黑吗?张居正若是倒了呢,你到时候必然身败名裂,你清醒一点。” “他连自己都护不住,能护得住你?我知道,是元辅下了令,你不得不从,我也不能让你难做。” “张居正要什么,他不就是要银子吗?或者是那七万顷田的税赋吗?我可以说服南衙地面的缙绅,这七万顷的税赋,可以纳。” 宋阳山一听就不乐意了,摇头说道:“布缕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自古有之。” “徐太师,南衙、浙江、福建、两广的倭患是缙绅平定的吗?若是,那朝廷所为不合道义,可明明就是朝廷费劲了心思,把倭患平定,还了天下太平,怎么听太师的意思,这正赋不该纳?” “现在还是让交还甲弩,不交就抄家,我手里可使用有份清单,徐氏可有甲三十余副,弩三百张,我以为徐太师是来交甲弩的。” 宋阳山的话有些不客气了,朝廷养兵不需要赋税? 缙绅只管自扫门前雪,还要趁机喝人血,这天下好不容易在朝廷主持之下,才恢复了几分元气,就还田这点事,死活不肯,百般计较。 朝廷没赋税,怎么安天下,兵凶战危,天下皆受其害。 “宋阳山,你别忘了,当年胡宗宪的事儿!” “张居正现在给胡宗宪正名,给谥号,现在收拾我,明天他就收拾你,他连我这个老师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把你这个师叔放在眼里?他要治贿政姑息之弊,从我开始,下一个就是你!”徐阶见商量不通,语气立刻就变了,说起了往事。 宋阳山在嘉靖四十一年弹劾了胡宗宪,胡宗宪下了台。 胡宗宪当嘉靖四十四年再次被下狱,是因为一封胡宗宪亲笔手书,假传圣旨。 而这封伪造的圣旨,正是宋阳山做的伪证。 徐阶看宋阳山面色大变,知道宋阳山开始纠结。 徐阶的表情从凶狠,变为了温和,颇为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张居正、汪道昆、沈一贯,看你主持查处侵占事得力,倚仗于你,你做完了,他们立刻就会给你算旧账!” “咱们师兄弟师出同门,何必同门相残?不如就和朝廷商量一二,朝廷要税,我们交不就是了吗?” 宋阳山面露挣扎,他攥紧了拳头,看着徐阶,若是徐阶拿出了那本伪造的圣旨,那胡宗宪的案子就不是冤案了,就是一起典型的迫害。 到时候,宋阳山安有命在? 伪造圣旨和冤死胡宗宪,他宋阳山也有份儿! “你别想了,这案子,张居正护不住你的,就是天下言官,也能把你吃了,你早就没有回头路了,现在做什么忠臣良臣呢?”徐阶再劝,语气更加温和的说道:“朝廷就是要税,我们给,别折腾了。” 求月票,嗷呜!!!今天晚上可能会有,可能没有,我努力有。 (本章完)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