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无比的说道:“能不能不要吵了!大宁卫丢了,杜尔比山也丢了,我们再吵下去,戚继光和李成梁都杀上门来了!” “今天是商议是战是和!而不是在这里争吵不休,吵有用吗?吵能把戚继光和李成梁吵走吗?” 三娘子带着一抹妖艳的笑容,看着布延说道:“哎呀,右翼居然还有明白人,不过你错了,不是是战是和,是战还是投降,投降,这才是关键。” 布延不明白,他是在京师被李成梁打了一拳,才想明白的。 三娘子直接把所有的遮羞布扯了下来,把和的面目改为了投降,其实俺答汗也算是投降了,毕竟自从隆庆议和封贡之后,俺答汗真的没再跟大明大规模的冲突过。 “俺答汗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妖妇!仗着有几分姿色,四处出卖皮肉献媚大明!”速把亥又攻击三娘子的生活作风了,俺答汗是头顶草原,脚踩草原,四处都是绿油油。 就三娘子跟宣府巡抚吴兑没点乱七八糟的事儿,速把亥绝对不信。 三娘子连续摇头说道:“哎呀,咱们草原什么时候也要立贞节牌坊了不成?我的身份是忠顺夫人,然后才是俺答汗的王妃,俺答汗不愿意丢这个人,让我这个女人四处抛头露面,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抛头露面。不怪俺答汗,怪我了?” “他把我从漠北抢来的时候,我才八岁!他把我推到前面风口浪尖的时候,我才二十!” “真是怪哉,大明最重这个名节二字,我在大明的时候,大明皇帝、元辅、廷臣、朝臣,却不把我看成个女人,而是草原使臣忠顺夫人,到了右翼来,右翼则是一个口一个娼妇,怪不得打败仗,不打败仗,才奇怪吧,就跟大明的文官一样,专门挑那些不重要的事儿,絮絮叨叨个没完。” “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速把亥直接就愤怒了,这个三娘子的嘴皮子实在是太损了,直接把他们这些塞外万户,比作了大明的文官,这到底是在羞辱谁,还是一起羞辱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跟吴兑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你跑去听墙角了吗?说不定那吴兑和你一样是个软脚男呢?”三娘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说谁软脚男呢!”速把亥人都傻了,听说过三娘子擅辩,完全没想到三娘子这么擅辩!这一句接一句,骂的人根本没办法还嘴! 三娘子掩着嘴角,用一种满是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速把亥,揶揄的说道:“你啊,说你软脚男,你看,李成梁占了管钥之地的杜尔比山,他随时都能进草原,抢你们喀尔喀五大营的牲畜,你在做什么?你去抢回来啊!” “在这金顶大帐里骂女人,不是个软脚男是什么?” “你!你!你妖妇!真的是个妖妇!”速把亥已经被气晕了,连连惊呼妖妇,拔出弯刀就要动手。 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三娘子却丝毫不慌的说道:“我呢,是代表俺答汗来的。” “同样,我也是大明封的忠顺夫人,来之前也跟戚帅打了招呼,说明是过来劝降的,你把我杀了,是既得罪了俺答汗,又得罪了大明朝,嘿,当年为了我,俺答汗可是连黄金家族的荣光都丢干净了,给大明皇帝磕头得了王爵。” “你来吧,杀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速把亥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不能不冷静,他倒是不怕俺答汗,他怕大明军。 嘉靖末,隆庆年间,俺答汗开始礼佛,就不怎么征战了,还能不能打,这谁都不知道,但是大明军真的能打。 速把亥这头杀了三娘子,大明立刻会用这个名义继续进攻,到时候,就真的面对俺答汗和大明军两面包夹,插翅难飞了。 三娘子嗤笑了一声,带着嘲弄的神情看着速把亥,杀敌的本事没有,骂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就像是大明的文官一样,总喜欢盯着下半身的事儿编排,这种东西最吸引人的眼球,还没办法反驳,越描越黑,土蛮汗帐下弱,那弱的合情合理,大明好的没学到,臭毛病学了一大堆。 至于个人道德问题,三娘子只能说,舞跳了,也就跳舞了,至于和吴兑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三娘子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没有。 可是有人会信吗?没有,连特么的俺答汗都不信,大家只会叫她娼妇。 三娘子也无所谓了,她的主要身份是大明册封的忠顺夫人,倚靠左翼绥靖派,处理金国国事,是一个政治人物。 评判一个政治人物的下半身,这本身就是个错误的方向。 布延沉默了许久说道:“要么就议和吧。” “是投降。”三娘子再次强调了一遍,这几年,俺答封贡,草原上骂三娘子的可不少,都说她是投降派,是黄金家族的耻辱,是长生天的弃徒,现在轮到土蛮汗这个宗主大汗投降了。 三娘子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