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近的道路离开花萼相辉楼。
外面的夜风很热,太子身体紧绷,竭力让自己的腿脚不要发颤。
李璟在哪里?
叶娇又在哪里?
“五哥,你怎么在这里?”
叶娇没有找到七公主彭宁儿,倒遇见了一位宫婢。婢女说赵王李璟酒醉,在南偏殿睡下了。
叶娇让水雯去拿醒酒汤,实在不行,去找找御医。
她推开南偏殿的门,见李璟背靠丈余高的大缸躺着,衣衫不整、蜷缩身体,似乎万分痛苦。
叶娇顿时觉得不妥。
殿门口站着守门内侍,叶娇斥责道:“你们没看到赵王殿下身体不适吗?还不去请御医?”
两个内侍撒开腿就跑,叶娇想喊一个拿来盖毯,对方已经不见了。
“叶娇,”李璟满脸通红,抬头看她,问道,“锦儿呢?”
“锦儿不是在雍州吗?”叶娇疑惑道。
她取出帕子递给李璟:“五哥你擦擦汗,水雯去拿醒酒汤了。”
李璟低下头,额头抵在地板上,双手抓住大缸的一个腿儿,突然哭起来。
“我好难受,”他说,“这根本就不是酒醉吧,我这是中毒了,平康坊里也有这东西,我……”
平康坊里有什么?
叶娇蹲在地上,凝神想了想。
举人和进京述职的官员大多住在那里。当然,那里也有很多青楼。
五哥以前常常逛花楼,莫非在花楼中过什么毒吗?
“叶娇,”李璟向叶娇伸出手,却没有碰她,而是做出推搡的动作,“你快走,别让我出丑。”
出什么丑?
叶娇向外看了看,有些着急。
怎么他们还没把御医请来?
算了,还是她亲自去找。
叶娇站起身,忽然感觉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地。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像在她肚子里翻滚,一时又想呕吐,又无力。
她扶住大缸,揉了揉头。
怎么回事啊?
今天喝的酒并不多。
叶娇向前迈步,脚步快要接近门栏,门却突然关上了。她推了推,纹丝不动。
“开门!”叶娇重重推了一下,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她顿时冷汗淋漓,汗毛倒竖。
怎么这么巧合?
五哥中毒,她恰巧就在这里,没喝几杯酒,已经醉了。
叶娇转头去看李璟,却见他正在脱衣服。
他面色潮红,脱掉外衣,看了叶娇一眼,便去搬箱子。
李璟把两个盛放礼物的箱子搬到大缸旁,他的力气比平时大得多,哼哼哧哧用尽全力,很快把箱子摞得半丈高。
然后他踩着箱子,摇摇晃晃就往上爬。
叶娇强忍睡意,走过来扶住他。
“五哥,你干什么?”
李璟一手撕开领口,一手把叶娇推开,道:“我——”
话音未落,色彩斑斓的华贵衣袍从缸口消失,“咚”地一声巨响,李璟已经掉到缸里去了。
“让我一个人……待着。”
李璟的嗓音既崩溃,又恐惧。
外面传来内侍的声音:“参见圣上,参见皇后娘娘。”
“李璟送给朕的缸在哪儿?”皇帝的声音中气十足,“让朕瞧瞧。”
叶娇手里拿着李璟脱下的长袍,酒醒了大半,身体却依旧无力。
朦胧中,什么人握住了她的手臂。
“走。”那人声音低沉,带着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新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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