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一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腹部,紧接着,就听见萧承宛如暴走的丛林猛兽一般,咆哮道:“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
一句话,重复了三遍。
且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所以,说话速度很慢。
伴随着每一遍说完,孟静薇都承受着无法招架的两脚。
三遍说完,她足足被踹了六脚。
痛。
因为被踹,孟静薇下意识的蜷缩着身子,几下的脚踹,踢在了孟静薇的腹部,腿上,手臂上,甚至脑袋上。m.gΟиЪ.ōΓG
痛感瞬间充斥在四肢百骸,连带着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叫嚣着。
饶是孟静薇练过,但她也能感受到萧承这几脚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道,踹的她半天都疼的动不了。
“嘶……唔……”
暴打停下,孟静薇疼的倒抽着气,手撑着地板,缓慢的爬了起来。
哪怕站了起来,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而鼻孔也缓缓流淌出一股血腥,流了鼻血。
孟静薇不顾形象的拂袖擦拭着鼻血,抬眸看向萧承,恍然发现……
萧承气的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明显的颤栗着,身子不稳的往后趔趄了两步,然后发了疯似的,一脚踢飞了他刚才坐着的那张椅子,“连你都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说完,他砰地一拳重重的砸在墙上。
只听见一声闷响,萧承便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随后,孟静薇清晰的看见,他撑在墙壁的拳头溢出了血,顺着白墙蜿蜒而下。
那血液,殷红的刺眼。
饶是孟静薇再怎么愚蠢,也明白萧承为何会突然这么大的反应。
那一次,她受伤被送去医院,直到快出院时,擎牧野才说只是将萧承和萧美妍送走了,并永远不会再回澜城。
但孟静薇并不知道,擎牧野以这种卑劣的方式报复了萧承。
所以,她一句‘士可杀不可辱’才刺激了萧承,让他突然失控一般的发了疯。
一时间,孟静薇五味杂陈。
她突然能联想到萧美妍是怎么死的,也能明白萧承对擎牧野的恨。
今天,只怕擎牧野当真凶多吉少。
孟静薇怔楞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萧承,关心的话到了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她并非圣母,可她知道,如果被凌辱的那个人是擎牧野,他一定会不惜余力朱其九族。
孟静薇不是男人,却也能感受到,那种事情对男人的阴影,大概会是一辈子的。
正思忖着,孟静薇察觉鼻子还在出血。
她俯身,从地上捡起纸巾盒,并将身旁的椅子扶了起来,跌坐式的坐在椅子上,依靠着,抽出纸巾擦拭着鼻血,没好气的抱怨着,“你疯了吗。说好要狠狠教训擎牧野的,你丫打我是几个意思?靠,疼死了。”
一个萧承都无力招架,孟静薇难以想象,她待会我儿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擎牧野从这里救出去。
萧承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
擎牧野曾有的做法,无异于摧毁了他的未来,萧承必然会以牙还牙。
她,怎能坐视不理。
孟静薇一边故作轻松的跟萧承说着话,一边挖空了心思在想办法,整个人近乎分裂一般。
哒哒哒——
正在这时,高跟鞋声音响起。
孟静薇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安蒂娜小跑着走了过来。
女人凉眸瞥了一眼孟静薇,目光掠过她,看向萧承。
“史莱克,你还好吗?”
史莱克,是萧承的外国名字。
安蒂娜站在萧承身旁,伸手握着他的手腕,拽着他砸墙的手,扫了一眼,心疼不已,“怎么伤成这样?”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纱布啊。白痴。”
随着安蒂娜一声令下,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保镖终于反应过来。
扶桌子的扶桌子,收拾茶盏碎片的扫着地,拿纱布的去拿纱布。
孟静薇始终坐在椅子上,虽然一直在看安蒂娜和萧承,但心思一直在与她一玻璃之隔的擎牧野身上。
他着昏迷,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
可见,伤的极重。
“走吧,我带你先去休息。”
安蒂娜给萧承包扎了伤口,牵着他的手直接走了。
包扎过程中,萧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静薇,便收回了目光。
他被安蒂娜带走,孟静薇像是垃圾一样,被遗忘在一角。
她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里面偌大而空旷的房间里的擎牧野,很想试图喊他一声。
但孟静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人走了过来,“孟小姐,我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