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看着池塘里那一对你侬我侬的鸳鸯,没由来的一阵不爽,俯身捡了块石头投掷进了池塘里,“碍眼。”
站在他身旁的乔雨低头看着他,“人家一对鸳鸯好好地,怎么就碍着你了。”她吐槽道。
唉,这家少爷真心难伺候。
她心里暗搓搓的感慨着。
唐肆瞥了她一眼,“推我回去。”
“哦~”乔雨无奈的撇了撇嘴,握着轮椅推手,推着他回去了。
而池塘对面,时然见鸳鸯被惊吓的扑腾走了,便抬头朝对面看去,就看见一个女孩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走了。
远远地看着轮椅上坐着的男人的侧影,时然不禁感叹,“这种男人,一定过得很不幸吧。”
否则,怎么会贱嗖嗖的往池塘里投石头?
“你看他坐在轮椅上,像过的幸福的人吗。”身旁袁威附和着。
时然微微垂下眼睑,任由凛冽寒风拂面而过,她陷入沉思……
在嘲笑别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
别人过的不幸,就好像自己过的很幸福似的。
两人在后花园又逛了一会儿,欣赏着盛开的黄色腊梅花,以及含苞待放的红梅,时然沉重的心情缓和了些许,这才上楼,回到病房继续休息。
“袁威,你已经照顾我一周多了,没事儿的话就回工作室吧。你工作室才开的,现在就关门歇业,影响不好。”时然不希望袁威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这样的‘照顾’,她真心没法适应。
袁威许是察觉出了时然的顾虑,点了点头,“行。我待会儿就回工作室,等忙下班再来看你。不过,你要遵医嘱,再好好休息半个月。”
“放心吧,我会听医生话的。”时然笑着点头。
到了病房里,她取下了口罩,也只有面对袁威时,才能无所顾忌的露出带着伤疤狰狞的脸。
可每当袁威看向时然,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脸上的伤疤上,可偏偏就是目光下意识的举动,都能让时然精准捕捉到。
许是伤疤让时然产生了极其强烈的自卑感,便也变得敏感。
她移开目光,躺在床上,“你先回吧,我睡会儿。”
袁威见她如此,便收拾了东西,跟她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医院。
他前脚刚离开医院,随后赵无艳和唐子维就出现在了中心医院,心内科住院部。gōΠb.ōγg
赵无艳提着果篮和鲜花进了唐肆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赵无艳眼眶一红,“四饼,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唐肆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或者说是身体一动就疼。
尤其是刚才在池塘边弯腰捡石头砸鸳鸯,那种动作都让他疼的头皮发麻。
他目光一斜,扫了一眼赵无艳,以及她身后的唐子维,“她在保胎,你让她过来干什么?”
这话落入唐子维的耳朵里,身为哥哥,他明确能感受到唐肆对赵无艳的排斥。
奈何赵无艳听在耳中,莫名的欣慰。
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四饼是在关心她?
果然,两人之间一旦有了‘孩子’,关系就会无形之间拉近很多。